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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兩邊吵鬧的呼聲,男人在心中默默祈禱,趕快走完這條街。
然而,他想低調,百姓卻不讓他低調。
離得近了,路兩邊的百姓終於看到一甲三位的容貌。
狀元打頭,他年輕有為,長得雖然普通,但也算清秀,有部分女子開始心動地投花,紅著臉大喊:「大人可娶妻?您看小女如何啊?「
狀元笑而不語,投到他身上的花將其大紅衣袍襯得如同花海,正正映襯了那句古話,人生喜事,莫過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與之相比,年過而立的榜眼則沒有這個「好運」,他的年紀一看便已娶妻,街上投花的女兒家大多是未出閣女子,不會喜歡這麼老的男人,於是她們將視線往後移
忽然,尖叫歡呼的聲音有一剎那的停頓。
春風肆意吹不住,落花飄入小紅橋。京城的小姑娘大娘子們痴痴看著馬上的男人,一個個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
好半晌,才有人喃喃自語:「果然是皇上欽點的探花郎啊」
這句話彷彿一個引子,瞬間點燃了百姓們的熱情。
等到施傅興察覺到問題的時候,接連而至的花枝把他砸的頭皮發懵,他抬起袖子擋住花枝,為這「變故」而心生疑惑。
「大人,這是姑娘家們喜歡你呢。」侍衛牽著馬,大概瞧出了施傅興的迷惘,笑著解釋。
「沒錯,探花郎一表人才,小女們心生仰慕!」
一位穿粉衣,圍面紗的年輕女子擠到人群最前面,大膽地對著施傅興投了一支花,「探花郎,接住!」
話落,一支漂亮的虞美人便從空中劃過,施傅興下意識伸手,等到反應過來時,虞美人已經落到手心。
「接了!接了!探花郎是小女的了!」
施傅興一懵,他怎麼就成了她的?
這時候,彷彿冥冥之中自有第六感,施傅興忽然覺得脊背發涼。其他人見女子成功,投花的熱情變得更為高漲,施傅興不得不努力躲花,有一刻抬起頭時,正巧在茶館的二樓看見一個熟悉的的人。
顏娘!
施傅興動作一頓,下一秒,手中的花兒彷彿燙手山芋般,被他立刻扔掉。不但如此,他隱隱有些心虛,等到其他花朝他「飛來」後,施三郎非常警惕地在半空中就將其打掉,手上動作快得如同一陣風,周身方圓半尺,再也沒有一朵花倖免。
見此樣子,那些投花的女兒家都看傻了眼:這,是嫌棄她們嗎?
一時間,大家都有些不敢繼續投,當然,心中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只有剛才那位被拒絕的粉衣女子已經哭著跑走。
探花郎,你沒有心!
沒有了滿天的花,施傅興終於鬆了口氣。他拉住馬繩,抬頭去找鄔顏的身影,哪怕是他,在今天這種喜慶的日子,也想讓在意的人看見自己的「英勇」身姿。
應該還可以吧?
下意識挺了挺胸膛,這一刻,施三郎連騎在馬上的恐懼都忘了幾分。
二樓,鄔顏本來還生氣,看到男人的傻樣子,又被逗笑了。
她手中拿著一支去掉泥土和刺的月季,帶著陳露的水氣,清清淡淡的香味,卻是開的美麗,張揚,如同她本人。
鄔顏對著樓下翹首以待的人笑了笑,嘴唇輕啟——
緊接著,人便消失在視窗。
……
人群擁擠得像一鍋雜粥,裡面的百姓就是顆顆混雜的米粒,粘稠得分不清一二。
鄔顏從茶館出來,隨著大夥走動,好不容易從外面擠進去,臉上的面紗卻不知何時被擠掉,索性就這樣將容貌大大咧咧露在了眾人面前。
看見她後,之前還對自己有信心的女人們頓時啞了嗓子。
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