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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可不是僅僅看誰的學問好,人脈和說話辦事的方式,也大有學問。
藺城貢士不看好施傅興,自古考上貢士的讀書人猶如過江之鯉,然而最後能出頭的又有幾個呢,多少在半路就丟了性命,有些甚至做了一輩子,到最後還是個小官。
「原來是農家子,」之前那人陰陽怪氣地笑了笑,「呵呵,我還以為有多清高呢,原來寧願和待在女人堆裡,也不屑與我們這群人為伍。」
眾人一陣大笑,然而踏上最後一階臺階的施傅興木著臉,實際根本沒把他們話聽見耳朵裡。
回到房間,鄔顏有些生氣道:「夫君不要理他們。」
彷彿到哪裡都有這麼一群人,不想著努力提升自己,反而處處想著結交人脈,若是沒有真才實幹,有再多人脈又如何呢。
反正要她選擇,她是絕對不會重用這樣的人。
她用雙手捧住施傅興的臉,呱唧呱唧拍了拍,由衷誇讚:「我的夫君可是考了第二名,沒有人比你更優秀了!」
高興之餘,湊上前親了男人的臉頰一口,「誰說你壞話,誰就是嫉妒你!」
施傅興嗤笑:「不用管他們。」
他將鄔顏放到床沿邊坐下,安兒打了一盆熱水回來:「公子,奴婢伺候娘子。」
施傅興半蹲著,伸手:「給我,你下去吧。」
安兒看向鄔顏,鄔顏點點頭,她這才遞過去。
房門關上,施傅興將鄔顏的鞋襪脫掉,露出一隻比他手心大不了多少的腳,因為不見陽光,這隻腳白得發亮,如同玉石一般。
然而這麼漂亮的腳,在腳趾的地方卻有一片淤紅,甚至被磨得有些起皮,不難想像踩的人有多麼用力,才會這麼久還沒有消下去。
施傅興皺著眉頭,伸手碰了碰。
「嘶……」鄔顏頓時疼的倒吸涼氣,「夫君輕點兒。」
她嬌弱弱地兇他。
誰知施傅興不僅沒有放輕動作,反而是更用力地掰了掰她的腳趾。
一瞬間,鄔顏疼的眼淚流出來,滾燙的淚珠擦著臉頰落到地上,她拿腳踢他,卻被施傅興抱在懷中:「你做什麼,疼死了!」
施傅興笑了笑:「好了,沒有傷到骨頭。」
原來,他是在檢查傷勢。
前些年鄔顏上山割豬草,不小心扭到腳,腫成大豬蹄子,那時候聶大夫開了一抹藥,見效快且效果好。幸好他們一直隨身帶著,此刻施傅興便拿出來給人抹上,清清涼涼的,短暫的緩解了疼痛。
鄔顏抬起袖子擦掉眼淚,雖然知道施傅興是好心,但檢查也不需要用那麼大力氣啊,「哼,夫君方才那麼兇殘,顏兒還以為你要將那幾根腳趾掰斷呢。」
可憐她腳趾剛剛受傷就遭受到「摧殘」,實在是悲慘極了。
施傅興聽著女人的嬌俏的抱怨,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心裡像是吃了蜜糖般,甜滋滋的,「抱歉,是為夫魯莽了。」
「我不想接受你的道歉。」鄔顏佯裝生氣。
「嗯,你可以不接受。」施傅興抬起鄔顏抹了草藥的腳,在腳背上落下一吻,然後好笑地抬頭看她,「不過為夫想問問,葵恩怎樣才能原諒我?」
說這話的時候,他是單膝著地的姿勢,床邊鋪著波斯的毛地毯,並不會硌著膝蓋,但大概騎士的姿勢讓他平添了幾分男人魅力,鄔顏突然覺得,施傅興這張臉在光下彷彿鍍了金光,差點兒把自己閃瞎。
「你,你做什麼,突然叫我een,而且我還沒有洗腳!」鄔顏羞得從臉紅到脖子,她想將腳收回來,卻被施傅興緊緊按住,「為夫感覺,比起公子丫鬟,你好像更喜歡玩女皇臣子的遊戲。」
鄔顏反駁:「才沒有,肯定夫君的錯覺。」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