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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家都喜歡這種東西,等到他送給她後,應該就不會生氣了吧?
懷著愉悅的心情,施傅興踏進家門,卻不想沒有在內室找到鄔顏。
「顏娘呢?」
「施娘子還未起床。」
聞言,施傅興皺起眉頭,又返回內室。
床鋪整齊,沒有睡過人的痕跡,他走了一圈,在後窗臺子上找到了一張紙條。
詫異地撿起來,然而待看到上面的字後,男人瞬間黑了臉。
「顏娘什麼時候回來的?家裡可來過其他人?」
碧落被施傅興雙眼通紅的樣子嚇了一跳,這會兒,她也發現鄔顏並不在內室,急的話都顛三倒四:「沒有人來,奴婢,奴婢一直在院子裡幹活,還以為娘子在睡覺。」
「昨天呢?有沒有什麼異常?」
「異常?」忽然,碧落想起一件事情,驚訝出聲,「對了,昨天那個給施娘子送東西的人又來了,他居然給娘子送了一隻剝皮的貓!」
剝皮的貓!
聞言,施傅興氣得差點兒暈過去。
這個混蛋!
當即轉身往外走,碧落在後面喊他:「施公子,怎麼辦,要去報官嗎?」
施傅興腳步一頓,想起紙條上寫的字,他抿了抿唇,聲音沙啞:「先別報官。」
第94章 修字
雖然不報官, 但施傅興也不會傻愣愣的自己一個人去。
他找到王麟,表示想借對方的馬車,男人不會騎馬, 且紙條上的地址遠在城外, 他擔心中途有何變故,恨不得立刻插上翅膀飛到那裡。
顏娘會有危險嗎?
她會不會害怕?
寧邵說見過鄔顏偷偷哭的樣子,施傅興憑著他貧乏的想像, 在腦海中勾勒了一番, 頓時覺得心情煩躁。
他讀了這麼多年書, 以聖人之禮規束自己,到這種時候,滿心擔憂與憤怒, 也只能吐出兩個字。
無恥!
在王家護衛的護送下,一群人快馬加鞭趕往紙條上的地點。
彼時, 被關起來的鄔顏,正經歷了從幾次苦口婆心的勸說, 到現在冷著臉,儲存體力,不再做無用功。
她不知道自己被關了多久,胃裡的灼燒感告訴她,至少有一天沒有進食。
抿了抿唇,嬌嫩的嘴唇,因為乾燥起了層層的皮。
又餓又渴。
鄔顏不說話, 房間裡安靜下來, 窮書生很滿意,他手上的老鼠已經剝了一半,他拽著細長的尾巴, 嘴角帶笑,卻說著世界上最惡毒的話:「肚子餓了?別急,馬上就剝完。」
之前只剝過貓皮,老鼠個頭小,自然麻煩了些,剝的時候,把這些東西都當做施傅興,以此獲得的快感,勉強解了心頭的憤恨。
桌子上的蠟燭火苗躥高,蠟油流淌,凝結成一個似人的古怪形狀,只剩下不到一節手指的長度。
「嘖嘖,時間不多了,獨人再不來,這隻老鼠就歸你!」
隨著時間流逝,原本鎮定的書生逐漸焦急起來,大概是覺得施傅興不會來,不停地在屋裡走來走去,「之前的死貓吃了嗎?想必老鼠的味道也是好的。」
鄔顏一陣反胃,心裡警惕起來,嘴上卻說:「你威脅我也沒有用,這種事情最好直接去和他說。」
書生:「……」
「你不是不想讓他來嗎?」書生傻眼了,隨即想到什麼,厭惡道,「女人果然都是賤貨!不能共苦,只想同甘。」
鄔顏翻了個白眼,奇怪道:「他都要休妻了,我為什麼要和他共苦?老鼠留給他吃,我才不吃呢。」
書生:「……」
忽然對女人這種生物產生了敬而遠之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