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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娘呢?」
「施娘子還未起床。」碧落回答。
施傅興聞言便往內室走去,碧落一看,趕緊把人叫住:「公子,您不能進去?」
施傅興腳步一頓,蹙眉不解:「為何?」
這話能讓碧落怎麼說呢,小丫鬟羞紅了臉,女人家來月事,排的都是汙穢之物,而這個時候的女子,也是汙穢之氣最濃的時間,如果男子離近了,容易被吸走陽氣,帶來黴運。
小丫鬟支支吾吾,施傅興等的不耐煩,眉間的痕跡越來越深:「如果沒有事情,我先進去了。」
「哎呀公子,施娘子今兒身體不舒服,昨兒便讓奴婢將您帶到書房,所以您還是離得遠些。」
一聽鄔顏身體不舒服,施傅興臉色就變了:「胡鬧!」他一甩袖子,「既然身體不舒服,我這當夫君的更應該照顧她。 」
說完轉身進了內室的房門,碧落無法,甩了甩手上的肥皂泡沫,也跟著進去。
彼時鄔顏聽到外面的動靜,醒了過來。
肚子有些疼,倒不是很厲害,大概昨天夜裡把被子蹬開,有些受涼。
「顏娘。」
女人聞聲抬頭,見施傅興走進來,身上穿的還是昨夜那件衣服,她往被子裡縮了縮,只露出巴掌大的臉:「夫君酒醒了。」
語氣有些奇怪,施傅興腳步一頓,靈敏的第六感讓他覺得,對方這句話還有別的含義。
難道醉酒後,他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
正想著,床上躺著的女人突然哼了一聲。
「好疼。」
男人立刻走過去:「哪裡疼?」
「肚子。」鄔顏眉頭緊鎖,彷彿擰成了一朵花,她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吃涼的東西,簡直要了老命。
施傅興在床邊坐下,恰好被剛進來的碧落看見了,頓時哎喲一聲,這對夫妻怎麼這麼不講究啊!
「碧落,你去燒個湯婆子。」
「啊?哦哦,公子稍等。」
碧落剛進來又出去,什麼也沒來得及說,不過說了怕是也沒人在意。鄔顏和近在咫尺的男人對視,看見對方的臉頰紅紅的,像是撲了胭脂,不禁有些心虛,她明明沒有用力啊?
伸手摸了摸:「夫君,你的臉疼嗎?」
施傅興沒有回答,比起臉疼不疼,鄔顏冰涼的手才是讓人意外的事情。
「怎麼這麼涼?」男人皺眉,語氣充滿不認可。
鄔顏訕訕收手,原本以為一個人睡會很爽,結果爽是爽了,卻一晚上都沒有暖和過來,不止手,還有腳,此刻都是冰涼的。
施傅興也想到了這一點,他將手搓熱,伸進被子,握住了冰塊似的腳丫。
鄔顏覺得癢癢,拿腳輕輕蹬他。
施傅興加重了手上的力量:「不要鬧。」
他看她,像一個在玩鬧的孩子。
男人的手又大又熱,像個源源不斷散發暖氣的湯婆子,只一會兒,鄔顏的腳便暖和過來,於是手又往上,一路順著修長的腿到腹部,輕輕揉著。
說來也是奇怪,鄔顏自己並非沒有揉過,但都沒有太大作用,然而此刻經施傅興的「按摩」,很快,肚子便不疼了。
唔,看來自己的肚子也是個看人下菜碟的「勢利肚」。
等碧落將燒熱湯婆子送來,有了替代物,施傅興抽回手,看得碧落臉色通紅,恨不得將頭埋進胸前。
她扶著鄔顏半坐起身,女人嫌頭髮太亂,懊惱道:「碧落,幫我把頭髮挽住吧。」
「好的,施娘子。」
碧落去梳妝檯前,翻找一番,想著施公子也在,故意把昨天的新簪子拿出來。
於是挽發的時候,離得近的施傅興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