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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施傅興到翰林院應卯,手上的差事還未做完,就被宮裡的內侍突然帶走。
眾人以為出了什麼事情,紛紛議論開來,其中當屬郭齊最為「激動」,甚至跑到學士那兒打探訊息。
被學士輕飄飄一句「不是壞事」給打發走,郭齊剛升起的喜悅瞬間沒了。
哎!他還以為對方要倒大黴了呢!
等郭齊離開,學士放下手中毛筆,嘆了口氣。
他對施傅興平日裡多為照顧,此刻也被打得措手不及,只隱隱聽說是被言官盯上……他想了想,讓自己的小廝去太子府上說一聲,算是全了恩義。
至於有沒有用,那就不是他能掌握的了。
先不談太子能否接到訊息,另一邊,施傅興隨著內侍進宮,此時此刻,他還單純地以為是太子的命令,畢竟一個七品小官,平日根本沒有機會進到大頌最尊貴的地方。
直到走的路和往日裡去蹴鞠場的路相反時,施傅興才覺察出問題。
他試探著問:「這位公公,不知太子殿下叫下官來有何事?」
小內侍看了他一眼:「奴才是奉皇上的命令,來請施大人的。」
施傅興一怔,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
是皇上叫他來的?
可是皇上為什麼會宣叫他呢?難道是上次的頌詞出了問題?
剛想到這個原因,施傅興自己便搖頭否認,如果是頌詞的問題,估計自己早被兵衛帶走,而不是還能受到內侍這般竭誠相待。
想不明白,施傅興只能打起精神來,等見到天子,他恭敬地跪拜:「下官拜見皇上。」
頭頂傳來渾厚有力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你就是朕的探花郎?」
雖然是自己親自選出來的人,但皇帝日理萬機,哪裡能記得,所以才出此一問。
落在施傅興耳中,卻以為是皇上在敲打自己,他低著頭:「回皇上,下官是觀慶二十年的探花,如今在翰林院當值。」
又是一陣寂靜,施傅興鬢角滑下一滴汗水,作為臣子,他不敢抬頭,心中思量皇上此舉的意思,正此時,他聽到皇上再次開口:「今日早朝,有言官上諫說你行為不端,對此你有什麼想反駁的嗎?」
行為不端?施傅興皺起眉頭,他的目光落到光滑冰涼的大理石板上,隱約看到自己的身影:「下官不知,對方所謂行為不端是指何事,且下官自幼遵循孔孟之禮,所作所為都朝君子看齊,不知為何會受到如此控告!」
「哦,算起來也不是說你。」皇帝搖搖頭,事情多,他有些記錯了,「他是上諫你那妻子,說她在大庭廣眾之下拉拉扯扯,不守婦德。」
施傅興愣了愣,下意識否認:「不可能!」
話剛出口,男人突然反應過來,如果是顏娘,還真的有可能。
「…………」
皇上沒有注意到底下人的僵硬,他今日並非因為言官的上諫而把人宣來,畢竟林家那老頭不是一次兩次盯著官員的後宅,連皇上自己的後宮都不罷免,時不時要被他罵上一罵,著實煩躁。
巧就巧在,早朝上,在言官上諫完後,一向不愛說話的工部尚書突然站出來,非常積極地響應言官的話。
工部尚書可是老實人,皇上從未見過他如此看不慣哪個小官員,乍然見他給人下絆子,興趣不知不覺中提了上來。
沒辦法,當皇帝也是很無聊的,整天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就連想玩蹴鞠,都需要打著增強大頌百姓體格的名號才辦起蹴鞠賽,此刻得了點兒樂趣,彷彿古井中掉進去一顆小石子,瞬間激起波波漣漪。
退朝後,皇上當即讓暗衛去查這位名叫施傅興的小官和工部尚書有什麼恩怨,結果一查不要緊,原來這位探花郎雖然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