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2 頁)
否則兩個表面沒有交集的人,為何會聯合在一起呢?
至於把柄夫妻兩人不約而同想:這個把柄會是什麼呢?
院子裡的公雞打鳴,天邊隱約有了些亮光。
清晨,睡夢中的施傅興打了個哆嗦,夢中,他正在冰天雪地中臥冰求鯉,只因為鄔顏說自己要吃鯉魚,否則永遠不會給他生孩子。
施傅興嚇得面色煞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如果他沒有孩子,施父施母準會天天拿著掃帚打人!
當即聽話的踏雪出門。結成冰的水面又冷又硬,趴在上面,只覺得身體也變成了冰塊,只有那些鯉魚是溫暖的,可是鯉魚不愛往其他地方跳,只喜歡往他胸膛上跳。
於是施傅興一邊寒冷徹骨,一邊溫熱如夏,著實煎熬。
直到肚子傳來一陣劇痛。
睡夢中的施傅興倏然睜開眼睛。
棕黑色的瞳孔有一瞬間的發散,而後慢慢聚焦,入眼是白色床幔頂部,他怔了怔,一時間沒有分清今夕何夕。
直到肚子又遭受了一擊重招。
施傅興:「唔!」
慌亂地側頭看去,只見一隻潔白的腳丫蹬在自己的肚子上,女人的腳又白又小,彷彿一隻手便可以握住,指甲蓋粉粉嫩嫩,可愛極了。
少年人的眼睛被燙到,下意識移開視線。
隨即反應過來,他們已經成親,鄔顏現在是自己的妻子,可以看。
於是他又轉回頭。
昨晚溫柔似水抱著自己的女人,不知何時跑到了床鋪的中央,將一床溫暖的棉被全部被奪走,只剩下一角留給施傅興。
怪不得會做那種夢。
施傅興搓了搓手,將女人露在外面的腳塞進被子,穿衣起床。
「夫君?」
正扣著釦子,聽到身後鄔顏的聲音,他轉頭,「醒了。」
「嗯,夫君怎麼起那麼早,要走嗎?」
施傅興搖頭:「我去書房讀書。」
「這麼早?」
「嗯,明歲二月院試,所留時間不多了。」
鄔顏困得眼睛半眯著,模樣有些呆呆的,聽到施傅興為了考試這般努力,不知道怎麼就想起了自己。
不好的記憶再一次走馬觀花般在腦中劃過,鄔顏清醒過來,她搖搖頭,不想再回憶。
不過少年人臨走前,鄔顏還是叫住對方:「夫君靠的近些?」
「何事?」女人神神秘秘的,施傅興面上不解,身體卻實誠地走過去,「快些說唔!」
下一刻,施傅興不可置信捂住自己的嘴巴,昨天晚上這樣做便算了,現在是白天,怎麼可以白日宣淫?!
「噗,至於這樣嘛,好像妾身強迫似的。」見他這幅反應,鄔顏悶笑出聲,在送了一個出聲的吻後,又懶洋洋躺回床上,「這是離別吻,好了,夫君可以離開了。」
說完也不給少年人反應機會,直接閉上眼睛睡覺。
施傅興:「……」
彷彿被羞辱的良家夫男,某人蹙著眉頭,滿臉惱紅地從東屋出去。
恰好施母和兩個嫂子在那兒忙活,今兒的天依舊朦朧下著小雨,施家人沒有去縣城賣田螺。施母看見他,不由問:「三寶,三媳婦醒了沒?」
施傅興整理了下表情:「讓爹孃擔心了,顏娘已無大礙。」
「哦,那就行。」施母鬆了口氣,「怎麼不起呢,這從晚就沒有吃飯,肚子該餓了。」
「她還有些困,讓她多睡一會兒吧。」
「這不行,我給熱乎一下骨頭湯,給端進去。」
因為昨天那事,施母對鄔顏有些心疼,這遭天殺的施賴子,希望縣令大人能給定個重罪,流放個十萬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