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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妾身分明把插銷掛插上,不知夫君為何還能進來……」
一邊說著,一邊眨著眼睛看向施傅興,漂亮的桃花眼帶著鉤子,勾的人心裡癢癢。
好一個欲語還休。
施傅興突覺雙臉臊得慌,他垂下眼,心裡納悶今天的天過於熱了,悶的人喘不上氣。
「夫君?」鄔顏甜膩地叫人。
施傅興看不見人,又聽著女人「不正常」的語調,剛剛壓下的火氣再次升起,一甩袖子,有些氣急敗壞:「門稍用力便可推開,我未撒謊。」
鄔顏笑了笑:「妾身當然知道夫君說的是真話,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好奇什麼?」
「好奇夫君為何生氣,畢竟這副模樣也只會給夫君一個人看……」
施傅興:「……」
少年人的臉更紅了。
他似乎是想到什麼事情,蠟黃的臉色變成蒸熟的蝦子,白玉書生袍將他修長甚至有些瘦弱的身材修飾出來,那一雙腿又長又直,仿若山林間的綠竹。
仔細一想,好像有些道理。
鄔顏看他糾結的樣子忍不住低笑出聲,為避免這人繞進死衚衕,她另起話題問道:「夫君可是剛回來?是否需要先用些東西,那樣的話妾身好起身準備。」
施傅興回過神,搖頭:「已經在路上用過。」
今天恰好有個別村的學子租牛車回家,願意捎帶他,於是施傅興天不明便動身往家趕,這才趕在了午飯前回來。
鄔顏聽了點點頭,這會兒她已經穿戴好衣服,一頭烏黑亮麗的頭髮披散在背後,遮擋得本就小巧的臉蛋更加精緻:「看來是個好心人,夫君得好好感謝他。」
施傅興不以為然:「不過是有所求。」
鄔顏訝異,她原本還以為是施傅興的好友:「夫君可知他所求何事?」
剛好奇地問完,便見施傅興看了她一眼。
「男人的事,婦人就不要多過問。」
鄔顏頓了頓,心裡對她這個便宜丈夫的性格有了更深一步的認識。
呵呵,原來是個瞧不起女人的書呆子。
午飯時間,鄔顏做了一大堆粗麵餅子,這種食物在施家算得上奢侈,只有施傅興在家的時候才有機會吃到,平時都是開水沖點兒糊糊喝。
鄔顏把摘來的野菜用鹽和醬油拌了拌,剩下的就是早晨的鹹菜,以及施母親自從鎖住的櫃子裡拿出來的兩個雞蛋。
「來,三寶,這是娘專門給你做的,吃了補補身子。」
雞蛋是用油煎的,因為放的油少,許多地方都煎糊了。但桌上的其他人卻饞的嚥唾沫,尤其小孩子,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鄔顏也有些想吃。
以前的時候,為了保持身材她很少碰油星,每天都是蔬菜水果,不料到了這裡之後,別說吃肉了,就是蔬菜水果都成了奢侈。
可把大小姐給憋屈壞了。
目光灼灼地盯著便宜丈夫,思考著應該怎麼開口。
施傅興的碗裡多了一張煎糊的雞蛋餅子,他朝母親點點頭,像往常一樣慢條斯理地夾起來。
沒有羞愧,或者說分給旁人一點的念頭。
見狀,鄔顏輕嘖了一聲。
坐在她旁邊的施傅興立刻像被驚著的貓兒,側身蹙眉看她。
「怎麼?」
少年人的聲音帶著變聲期的沙啞,大聲說話的時候像嘎嘎的鴨子,大概也是明白這一點,施傅興平日裡都是壓著,誤打誤撞增添了絲成熟男人的魅力。
比如此刻,鄔顏就因為耳際充滿磁性的聲音軟了半邊身子,她捏了捏手心,讓自己不要被美色所惑,更何況施傅興現在的樣子實在算不上美色。
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