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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顏:「……」
她也沒有想到施三郎一個男人,居然會弱的走幾步路就能暈倒啊!
不過眼下不是爭論的時候,鄔顏瘸著腿讓周氏扶著去廚房沖了一碗糖水,回來時,碰見施大郎拽著一個老頭跑進屋來:「娘,聶大夫來了!」
「快快快,聶大夫啊!快來看看我們家三寶——」
聶大夫是外地人,早年雲遊四方,後來年紀大了便在荷花村安定下來。年紀六十往上,鬍子花白,被施大郎拽著跑了一路,渾身的老骨頭都要斷了。進門後看見一大群人把病人圍住,氣得吹鬍子瞪眼:「都讓開,我看你們是想把人憋死!」
哭得滿臉眼淚鼻涕的施母一聽,趕緊站起來趕人,聶大夫終於能走近了些,翻了翻床上施三郎的眼皮、口腔,又認真把脈,不禁暗自搖頭。
見狀,施母嘴一張,又開始一波三折:「哎呦我可憐的三寶,你怎麼忍心丟下爹孃啊……」
聶大夫眼皮一跳,趕緊道:「施大嫂,施三郎沒事。」
「娘也不活了,乾脆跟著你一起……額,什麼?!」施母雖然不講理,對待施三郎那是真的沒有話說,瞪著兩個哭腫的眼睛,生怕自己剛才聽錯,「我家三寶沒事?」
「沒事。」聶大夫擺擺手,「就是累到了,你們趕快去給他弄點吃的。」
「哎呀老天爺保佑啊!行!弄多少吃的都行!」施母聽到兒子沒有事情,高懸的心頓時落回肚子生根,她也不放心別人,轉身親自去廚房給施三郎準備吃食。
這時候,鄔顏才有機會施施然開口:「大夫,先讓夫君喝點兒糖水吧。」
「沒錯,喝點糖水好。」聶大夫捋著自己的白鬍子,點點頭。
眾人一聽連忙給鄔顏讓出位置,鄔顏坐到床沿邊,其他人幫忙把施傅興半扶起來,好在少年人只是低血糖,並沒有徹底失去知覺,用調羹一勺一勺將糖水餵下去,等到見了碗底,施傅興蒼白的臉色也慢慢變的紅潤。
「哎,三弟醒了!」
過了會兒,施二郎看到床上的人睜開眼睛,驚喜道。
「怎麼了?」施傅興頭暈噁心,有氣無力地看著周圍,不明白為什麼都圍著自己。
「哎呀小叔啊,你去山上找三弟妹,回來的時候暈倒了!」林氏嘴巴快,一張嘴便把事情經過說出來,末了還不忘半抱怨地加一句,「你們讀書人身子弱,平時挑水都只能挑半桶,以後可千萬別做這種事情了。」
施傅興:「……」
好吧,經過提醒,他想起自己在鄔顏面前丟臉的事情。
不僅如此,現在全家人都知道了。
施傅興臉漲得通紅,名為自尊心的東西讓他恨不得再次暈過去,事實上他也是這樣做的,等到施母做好粥,他幾乎是狼吞虎嚥把粥喝掉,然後告訴眾人自己需要休息,把所有人「趕了」出去。
鄔顏沒有走,不是施傅興把鄔顏當自己人,而是鄔顏扭到腳,剛才聶大夫看過之後囑咐讓她最近不要走動。
房間恢復安靜,鄔顏坐在凳子上,看著背對著自己躺在那兒的人,忍不住笑出聲。
雖然當時的自己也摔倒了,但還是覺得好笑。
施傅興聽到女人的笑聲,頓時渾身僵硬起來,張了張嘴,什麼也沒有說。
他不說,鄔顏卻不打算放過他:「夫君,現下已經沒有人了。」
女人的語調輕快秀雅,施傅興不吭聲,她便又道:「夫君是害羞了嗎?其實沒有什麼害羞的,縣學重文輕武,夫君整日坐在那兒不運動,身體素質必然會差一些。」
「胡說!」話音剛落,那邊施傅興已經轉過頭,滿臉通紅地怒道,「你一柔弱女子,於我來說輕若鴻毛,只是礙於身體不適才不小心鬆手,切勿胡亂編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