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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即剎住腳步,警惕的豎起耳朵聽取身後的動靜。狗叫聲很快消失,但他卻不再敢輕舉妄動。
把藏在袖子裡的袖珍匕首滑至掌心,他回頭往身後看去。結果就看到在距離他不到十幾米的地方,站著一個男人。
即使夜色濃重,他也一眼認出了男人那雙似是夜間捕獵的野獸般銳利明亮的眼睛,是邢朗。
邢朗見他回頭,舌尖輕輕的舔過下唇,似是笑了一下。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不由分說當即便跑,一頭扎進了黑暗的深巷。
狂奔了十幾分鐘,他才來得起歇口氣回頭張望,只見身後的巷子裡黑影重重,只有建築物和路燈的倒影,空無一人。但是他卻聽得到不知從何方傳來的腳步聲。或許是他聽錯了,或許是邢朗果真對他窮追不捨。直到他跑出巷子,坐進停在
一家飯店後門的車裡,才察覺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事後鄭蔚瀾仔細回想昨夜看到邢朗的那一幕,竟有些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但是一想起那雙漆黑無邊的眼睛,鄭蔚瀾仍舊心有餘悸。
魏恆沉默了一會兒,忽然覺得才消減的頭痛捲土重來,他按了按太陽穴,問:&ldo;昨晚幾點鐘?&rdo;
&ldo;……不到五點。&rdo;
魏恆皺眉沉思,不到五點,那就說明邢朗是在發現鄭蔚瀾後,回家的路上給他打電話。此時魏恆不免開始懷疑邢朗給他打那通電話的用意,是在探聽他在什麼地方嗎?
魏恆捂住額頭,頭疼的厲害。
鄭蔚瀾也知道這件事辦的不利索,此時顯得垂頭喪氣,憂慮重重。
魏恆從眼角處瞄他一眼,見他眉眼僵硬,眼神中留有餘驚,便低低的哼笑了一聲,道:&ldo;你不是說,你不怕他嗎?&rdo;
鄭蔚瀾沒搭腔,只把兜住下巴的口罩往上拉了拉,道:&ldo;你快點拿到卷子,咱們離那隻老鬼遠一點。&rdo;說著頓了頓,遲疑道:&ldo;我總有種感覺。&rdo;
魏恆問:&ldo;什麼感覺?&rdo;
鄭蔚瀾看了看他,目光有些複雜:&ldo;你會栽在他手上。&rdo;
魏恆默了默,然後懶洋洋的笑了笑:&ldo;咒我?&rdo;
鄭蔚瀾搖搖頭,不語。
前方到了律師事務所,鄭蔚瀾把車停在大樓前的停車場,從後座拿出一把雨傘遞到魏恆面前,笑說:&ldo;拄著?&rdo;
魏恆斜眼瞪他。
鄭蔚瀾笑:&ldo;做戲做全套。&rdo;
魏恆用力從他手裡奪過傘,率先走進寫字樓。
在律師事務所待了大半天,期間他們見了兩位刑辯律師。魏恆詳細的諮詢了法律對&l;精神病人&r; 的判罰,把祝玲的案件委託律師全權負責,最後和律師握手告別時,魏恆說了一句明話:&ldo;該用錢用錢,該用權用權。這個女人對我很重要,我只是想讓她在法律的框架下,受到一個受害者應有的保護。&rdo;
走出寫字樓已經接近傍晚,一道斜暉掛在城市腰線,天地間金黃一片。
鄭蔚瀾要把他送回去,魏恆說先去逛超市,家裡冰箱已經空了好幾天。
在超市裡掃完貨,他們兩個來回搬了兩次才把全部貨物搬到後備箱。魏恆在搬最後一提罐裝啤酒時,超市門口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手裡的購物袋忽然裂開了,裡面的水果滾了滿地。
魏恆放下啤酒,和正好趕來的鄭蔚瀾一起蹲下幫婦人撿水果。
婦人衣著樸素,身材纖細,保養得當,臉頰和脖子偶有細紋。和善親切的交談中可見年輕時的風韻。
&ldo;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