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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水宗,比玉君祁白扇勝。」
誰能想到,築基期的平駒少會在第一局時便落敗。
意回長老的臉色,已經是死灰一片,顯然眼前這個局面,實在出乎他所料——
平駒少如何會輸?
此時祁白扇已經撤回了那些利刃,他看著實意間半跪在地的平駒少,終於被喚醒那些微的同情心,有些不好意思地沖他伸出手。
「欸,你沒事吧,我下手有些重了。」
平駒少的發已被汗濕,他抬起頭來,眼睛有些妖異的紅色血絲,看上去極不正常。
祁白扇不知為何,心中微微一跳。他下意識後退一步,並不欲出手,只是想離平駒少遠一些。眼前卻有一抹猩紅顏色抹過,平駒少的法器一下子刺穿了祁白扇丹田處。
難以忍受的痛楚在剎那間爆發出來,祁白扇眼前微微恍惚,他甚至已經分不清,耳邊的聲音是他疼痛之下喊出的,還是其他修士震驚的呵止聲。
比所有人都快的是霽摘星。
幾乎無人看清他的動作,霽摘星便出現在演劍臺上,一腳踢飛了將兇器拔出的平駒少,接住搖搖欲墜的小師弟。
從祁白扇腹部流出來的血,一下子沾到霽摘星的衣擺上,他毫無察覺,鼻尖滿溢腥味。
霽摘星神色看不出什麼變化,只是一雙手冰涼無比,他眼底蘊著極暴戾的冷意,借著微微斂眸的動作遮掩下去。
他又緩緩將真元渡給祁白扇,如海一般的消耗終於勉強維持住祁白扇丹田不潰散。
那一腳實在很重。平駒少被踢飛後,便開始不斷地嘔血,幾乎讓人懷疑他是不是快死了,但這僅是一個開端。
平駒少犯了大忌。
寒林試劍的確有生死自負的規矩,他那一招若是在比試時,會被人批太過陰狠毒辣,卻不會受什麼實質性的懲罰。但是在比試結束之後,他趁祁白扇不備毀其丹田,便是惡意誅殺同道,魔修行徑了。
平駒少好似終於生出一點害怕意味來。
大量真元渡出,霽摘星的臉色微微有些蒼白。他半扶著祁白扇,動作十分溫柔,眼底卻滿是殺意。
這個時候大抵終於有人反應過來,幾名醫修上演劍臺為祁白扇治傷,霽摘星確認過他們皆是可信之人後,便鬆開了手,臉色蒼白無比,唯一點艷紅唇珠有些顏色。
他道:「多謝,師弟便交給你們了。」
那些醫修有些受寵若驚,紛紛點頭應是。
霽摘星又抽出那柄平平無奇的佩劍,雪白細膩的指尖緊握著烏黑劍柄,一時反差極為鮮明。那劍刃倒是很鋒利,刃口雪亮,劍身上有一條淡紅色的血線,無比妖異,如同霽摘星此時給人的感覺。
他有殺意。對平駒少。
平駒少如同才遲鈍地反應過來,身子拼命繃直,好像一條竭力的魚,即便是霽摘星那樣美至稠艷的面容,也半點不能緩解他內心中的恐懼。
他害怕又戰慄地喊道:「師尊——」
意回長老如夢方醒。
只屏息間,意回長老也落於臺上,悍然掀袖,只聽皮肉相接的一聲悶響,平駒少臉上浮起一層鮮紅掌印,腫成一片,讓人倒吸涼氣的狼狽。
這一掌意回帶了內力,金丹真君的一掌,幾乎打得平駒少境界不穩。
意回長老並不回頭看他,只面對霽摘星,露出羞憤欲死神色,與霽摘星道:「孽徒竟犯下如此大錯,我定將他帶回宗內,以門規重重處之!」
「當然,哪怕傾全鏡花道之力,盡本君身家靈石,我們也定將祁白扇醫好。」
這是要保下平駒少,讓霽摘星儘管開口要補償了。
憑鬱水宗的實力,倘若現在站在這裡的是鬱水宗任何一個金丹大能,意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