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袁崇煥的擔憂(第2/3 頁)
湊上來道:“重真啊,某看你今天好像沒出什麼力啊!兄弟們都很累了!那麼修補城防補充器械的重任,就交給你啦!”
“諾!標下榮幸之至!”
黃重真“啪”的一個立正,猛然行了一個標準的現代軍禮,莊重而又有力。
袁祖二人嚇了一跳,還以為這小子終於忍耐不住,要籍機行刺呢。
待看清楚他的行為,雖不明所以,卻下意識地回了一禮,倒也挺人模狗樣的。
黃重真“老咔咔”地糾正了一下二人的小誤差,便屁顛屁顛跑去執行任務了,周吉自然而然地率隊跟了上去。
“把這傢伙給老子看住了!”袁崇煥意味深長地注視了稍頃他的背影,看了祖大壽一眼就走下城頭,在一眾親兵地簇擁之下,回寧遠府衙去了。
一入府衙關進自己的書房之內,他那儒雅自信的笑容就垮了下來,癱坐在太師椅上,怔怔自語道:“想不到第一天的戰事就這般激烈,西洋炮彈也這麼不經打。
某已使盡了渾身解數,奴酋也已熟悉了我軍戰術。明日之戰必定與今日大不相同,建奴的神射手與白甲兵必定要發威了……某與某軍,該當如何呀?”
持續了一天的喊殺之聲,終於暫時停歇了下來。
一夜無話,寧遠將士警惕防備的建奴夜襲,並未發生。
清冷的夜,難得的清淨。
然而二十六日天尚未亮,建奴就踏著朦朧的啟明星光,再次向寧遠發動了猛烈的進攻。
戰況也確如袁崇煥與黃重真所預料的那樣,今日之戰與昨日相比,大相庭徑。
奴酋一改昨日密集攻城的戰術,而是命令麾下以最基本的小隊為單位,或人便可成群。
如此一來,建奴便仗著強大的單體作戰和小隊協作能力,對於寧遠的攻勢以及守城將士的威脅,並未稍減,卻極大削弱了城頭守軍對其的反擊力度。
想象當中的猛烈炮擊,過了許久都未曾出現。
攻城的建奴還以為這是守軍的誘敵示弱之計,剛開始還提著八分小心,一直等到大量的披甲奴和農奴兵都摸到了城牆跟腳,也遲遲未見其開炮。
奴酋雖然不明所以,卻敏銳地覺察到其中必有緣由,於是果斷下令全軍猛攻。
眼見越來越多的披甲奴已在敏捷地攀登城牆,祖大壽心急如焚,催促炮組開炮的親兵一波又一波地派遣而出,得到的都是肯定的答覆,卻遲遲未見炮響。
“轟!”一聲震天悶響,城池都為之抖了一抖。
祖大壽大喜望去,只見其中一尊紅夷大炮口吐白煙,看上去極為艱難地吐出了一枚黑疙瘩,那中氣不足的樣子雖與昨日的意氣風發大不相同,卻仍令他喜不自勝,忍不住大吼著為炮組加油喝彩。
“嗖!”一支勁箭襲來,祖大壽驚覺有異,於千鈞一髮之際下意識地撇了撇腦袋,這支必殺的箭矢幾乎擦著他那粗糙的臉頰而過,帶起一串血珠。
祖大壽大驚,知道被扮作尋常披甲奴,專事射殺己方將領的建奴神射手給盯上了,慌忙在親兵的護衛之下,矮著身子更換指揮的位置。
那聲炮響,將略顯焦灼的守軍士氣往上提了一提,便再次沉寂了下去。
等到再次聽聞之時,卻是一聲令人心顫的極大悶響,一股刺鼻的火藥味也緊接著瀰漫開來。
哪怕是不懂大炮的普通士兵都知道出了問題,忙亂之間扭頭看去,只見其中一尊大炮的周邊正繚繞著濃郁的白煙。
操縱它的炮組成員,不是直挺挺地躺在了城牆之上,便是滿臉驚恐地跌坐在地,任由附近的友軍大吼大叫都沒有反應,彷彿直接就給震成了傻子。
“炸膛了!”
所有將士的心中,不管看見的還是沒看見的,無不升起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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