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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也是個有原則的女人。&rdo;老馬說，&ldo;剛才你說過的話，我會不介意的，因為你今晚喝多了，意識狀態不清醒。&rdo;

&ldo;不，你說錯了，我的意識很清醒。&rdo; 時成站起來，&ldo;我該走了。&rdo;

老馬說：&ldo;我送你。&rdo;

時成問：&ldo;把你撿到的東西交還失主？&rdo;

&ldo;這……&rdo;老馬語塞。

《審美疲勞》part4

《審美疲勞》第十六章(1)

愛因斯坦的相對論多麼偉大，它揭示了宇宙萬物存在的基本規律。有相對才有運動、才有矛盾、對立和平衡。愛情和婚姻也一樣，男女雙方是相對的兩方，他們的結合，必然有矛盾、有對立，必須有一個合理的平衡點。

胡大江雖然躺在床上，但是沒有睡意，一面大口大口地抽菸，一面思考著他情感正面臨著的窘境。剛才時成給他打電話，這是他預料之中的事。使他始料不及的是時成居然喝多了，還要在&ldo;朋友&rdo;家過夜，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極其反常的現象，這是不是表明，時成決定將他與馬文儒的關係公開化？你胡大江能有黃蕾，我時成就不能有老馬？一報還一報，咱倆扯平了。

一杯苦酒，胡大江自釀自飲。

時成要在老馬那裡過夜，這殘酷的現實，胡大江無法接受。他起床，想去找老馬，想想不妥，那簡直是戰場上的肉搏戰，結果是血流如柱，兩敗俱傷。但是對這件事聽之任之，也太窩囊了，時成畢競是我胡大江的老婆，這事傳出去，一個擁有數億元資產的社會名流還有什麼臉面？

胡大江走上陽臺，這才發現下雨了，而且下得很大，雨煙朦朧著城市和湖面，燈火也模糊了，彷彿是散了焦的電視畫面，變成了光怪陸離的色塊。

同樣，胡大江的思緒也變成散了焦的電視畫面，變成了光怪陸離的色塊。思緒如麻，雜亂無章，萬般無奈之際，他想到了黃蕾，或許她能提供幫助，解決眼前的危機。

電話通了，黃蕾不講話。

胡大江說：&ldo;是你嗎黃蕾？我是胡大江，怎麼不說話？&rdo;

黃蕾說：&ldo;這是你們家的電話號碼，我以為是她打來的。她在嗎？&rdo;

&ldo;廢話，&rdo;胡大江說，&ldo;她在，我能給你打電話嗎？&rdo;

黃蕾問：&ldo;你是忙裡偷閒，還是打時間差？&rdo;

胡大江說：&ldo;別取笑我了，我現是萬般萬奈，急火攻心哪。&rdo;

黃蕾問：&ldo;又碰到什麼煩心事了？&rdo;

胡大江說：&ldo;你能出來一下嗎？&rdo;

黃蕾說：&ldo;外面正下著大雨呢。&rdo;

胡大江說：&ldo;我開車去接你。&rdo;

黃蕾說：&ldo;我可不敢去你那了，第一次的教訓夠刻骨銘心的了。你說吧，到底什麼事？&rdo;

胡大江猶豫了一下，還是鼓足勇氣說了：&ldo;她在老馬那裡，還要在那裡過夜！&rdo;

黃蕾生氣地：&ldo;那你就來找我？我成了什麼人了？拾遺補缺？正如你書稿中所說，面對性，男人有時真不是個東西。&rdo;

胡大江說：&ldo;你誤解了，面對眼前這個局面，我能不煩嗎？想和你商量商量，如果挽救這瀕臨死亡的婚姻。沒想到你見死不救，還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rdo;

&ldo;誰幸災樂禍啦？&rdo; 黃蕾語氣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