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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成說：&ldo;市婦幼保健醫院。&rdo;

老馬問：&ldo;你懷上了？&rdo;

&ldo;笨蛋。&rdo;時成苦苦一笑，&ldo;難道婦幼保健醫院僅僅是管生孩子的？&rdo;

老馬緊追不捨：&ldo;你到底是哪兒不舒服？&rdo;

時成說：&ldo;就不告訴你。&rdo;

老馬說：&ldo;你不告訴我，有人告訴我。&rdo;

時成問：&ldo;誰？&rdo;

老馬說：&ldo;醫生。&rdo;

時成說：&ldo;醫生不會的，你以為你是誰呀？&rdo;

老馬說：&ldo;我就說我是你丈夫。&rdo;

&ldo;你呀居心叵測。&rdo;時成親熱地捅了一下老馬的腰，&ldo;讓我犯重婚罪是不是？&rdo;

老馬說：&ldo;你看病最多二個多小時吧？就讓我做你二個小時的名譽丈夫。&rdo;

&ldo;你就那麼喜歡我？&rdo; 時成往老馬的肩上一靠，傷感地說，&ldo;我是個成本很高，回報甚少的女人，我知道我在頹廢，正在慢性自殺……&rdo;

老馬兩眼一瞪：&ldo;你在胡說些什麼？&rdo;

時成閉上眼睛，懶得再說什麼，下身的疼痛時隱時現，攪得她精疲力竭。她在想胡大江，不在辦公室去了哪裡？他的手機是&ldo;全天候&rdo; 的，為什麼在節骨眼上無法接通……她有點後悔，讓老馬陪她去醫院看病欠妥，胡大江知道了可不好，這會給他留下口舌，會在剛剛癒合的傷口上撤把鹽，儘管她與胡大江的關係還保留著最後一道防線。

可胡大江能信嗎？鬼才知道！

後悔已來不及了，她無法拒絕老馬，拒絕是不盡情理的。她兩次危急和困難之中，需要別人的救助和幫助時，老馬都出現在她的面前，這難道是偶然的巧合？為什麼不是自己的丈夫？呵，我的上帝！

想不到老馬的車技嫻熟，車很開得很&ldo;溜&rdo;。時成從側面看老馬也很順眼。他雖是文化人，但不怎麼白哳和細膩，面板粗粗的，有北方男人的粗獷。他的鼻樑又高又大，特有男人味。時成又想到了他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摘掉它肯定是別有一番風情。她看到報紙上做的廣告，近視眼用雷射開刀做手術，只用十幾分鐘就可以將視力恢復到1、0以上，等她病情好轉，一定陪他去醫院做這個手術，不就是四、五千塊錢的事嗎？這錢她替老馬掏！上次她心臟發病，住院費、醫療費全是老馬付的，她幾次還他，他說什麼都不肯要。這個情誼，時成一直記在心裡。

快到市婦幼保健醫院了，時成又給胡大江撥電話，可仍然是&ldo;無法接通&rdo;，她納悶了，胡大江在搞什麼名堂？情況有點反常。

時成的懷疑是對的，此刻的胡大江正和黃蕾漫步在玄武湖的大堤上。

黃蕾告訴胡大江，自己面臨的那件事，是平生所沒有經歷過的，很麻煩，也很窩囊。昨天她將錄音帶甩給老馬後就有點後悔了。熊副主席第一次佔了她的便宜後，她就提高了防範意識，隨身攜帶著那臺採訪用的微型錄音機。憑她的直覺，熊副主席賞到了甜頭，必然有下次，而且會得寸進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所以，她必須在這場無聊的、一廂情願的遊戲還處在萌芽之中時，阻止它的生長，更不能讓它開花、結果。

黃蕾說：&ldo;世上男女之事，是難以說清楚的，女人吃了虧，男人倒打一耙反咬一口的例子比比皆是。採用錄音取證，是迫不得己，對熊副主席這種男人，不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