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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硬生生要娶這個女子。 街坊們不放心他,拉著拽著的不讓他提著聘禮的去她家提親。 不過好在自己的那個爹,一輩子沒管過兒子事的老人,這次破天荒的同意了這門親事。 等提著聘禮去到她家的時候,這個女子竟然喝的醉醺醺的跑過來拉著他的手,輕佻的問道:“誰給你的膽子娶我?” 讓這個男子愣在那裡,一下子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在那女子的爹孃,正愁著閨女嫁不出去,看著他是鄉里出了名的孝子,也沒有半點阻攔,十分順利的就將她帶回了家。 等到洞房的那天晚上,他應酬完賓客踏入房間的時候,她又是一身酒氣的坐在床邊,看他進來,那個女子一把拉過他坐在床沿,靠在他身上,喃喃道:“向北,你還記得我們倆十二歲那年,在你家門前那條小河邊你對我說過什麼麼?” 這男子早忘了孩提時候說過的戲言,想了半天沒有想出來,最後只是半開玩笑的說道:“該不是長大了我娶你?” 等他說完這句話,轉過頭去看她的時候,她早就已經靠在他身上睡著了。 他無奈一笑,只好替她除了鞋襪,將她抱上床,等他起身正欲去滅燈的時候,卻被她一把抓住手,他轉身一看,只看見她睜著一雙大眼睛,直勾勾著望著他。 等他感到一陣不自在的時候,她才開口說道:“當時你說你以後要娶我,可我等了這麼些年也沒見你來,不過還是被我等到了。” 他眼中盡是歉然,他才明白,這個女子為什麼這些年來常常在人前飲酒,為得只是不想嫁他人罷了。 當時他就誓,這輩子一定要對她好,絕不負她。 等到後來,這個女子也不再飲酒,把家裡打理的井井有條,這下子,本打算看他熱鬧的街坊才驚訝的現,這個女子成親之後彷彿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後來北匈犯邊,他剛得到訊息,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這個女子在為他收拾行李,他沒說自己要去參軍,她卻早就明白了。 最後,這個女子把他送到村口。不曾流淚,只說了寥寥九個字。 “當你的兵,少操心家裡。”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走的時候,她已經有了身孕,她隻字未提,沒告訴他。 等他過了兩年,第一次回家的時候,看著院裡那個孩子,他才明白這個女子為他做了些什麼。 等他再度離去,卻怎麼都沒想到這是最後一次的見面,後來他也經常寫信回去,那女子總叫他不要擔心。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離開的第三年,他的爹,那個一輩子不懂怎麼表達愛的老人,就先入土了。 又再過了兩年,等他再寫信回去的時候,回信的卻是街坊回的,而內容竟是喪訊。 那個他曾誓一輩子對她好的女子,就這樣走完了她的一輩子。 又正好趕上北匈南下,這個男子所在的先鋒營作為整個鎮北軍的先鋒自然也處在第一線,等他好不容易從屍山血海的戰場走下來,放棄了唾手可得的軍功,馬不停蹄的趕回家裡,留給他的就只有她的靈位和跪在靈位前的孩子。 這個他總共只見過一次面的兒子聽著他說他是他爹的時候,一臉恨意。 他心灰意冷,再不想建功立業,帶著兒子,就往南邊走。 不過他的兒子自始至終都不曾跟他說過話,趕路的時候也只是跟在他身後,從不肯要他牽著。 這個才不過六歲多的孩子,硬生生的跟著他從北地一直走到江南。 想到這裡,男子再也忍不住,眼淚開始從眼眶中流出來。 看著男子這個樣子,孩子再也壓抑不住自己的情感,站在官道上開始嚎啕大哭,男子見狀,不顧孩子的反抗,輕輕把他摟進懷裡,那孩子哭了一會兒,應該是累了,靠著男子的肩膀緩緩睡著了,畢竟只是個六歲多的孩子,又走了這麼遠的路,本來就是精疲力盡了,這樣一下子,是再也沒有精力了。 男子把包袱移到前胸,把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背上,才緩緩前行。 那孩子在他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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