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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修元聽著她們倆的對話,無奈道:「兩位可以都問罪於我,只要你們不再繼續吵。」
尋靈也察覺到傅挽挽和傅衛衛之間不同尋常的氣氛,對傅挽挽道:「夫人,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我可打不過他們倆。」
傅挽挽對尋靈這種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行為很唾棄,她好不容易逮著機會同傅衛衛當面鑼對面鼓的說話,她才不會輕易放過。
她轉向傅衛衛,昂首道:「索性把話說開,你當初非把我關進柴房,是不是想置我於死地?」
「若我想置你於死地,你現在還能在這裡趾高氣揚嗎?」傅衛衛冷冷橫她一眼,語氣極是不屑。
「你要是後悔了,現在也可以動手。」說著,傅挽挽上前一步,把脖子送到傅衛衛跟前。
只不過這個動作一做完,她立即心虛了。
她是個最怕死的,今日話趕話說到這份上了,萬一傅衛衛一時衝動扭斷她的脖子。
她餘光瞥向李修元,拼命朝他使眼色,希望他能再說句話給個臺階下下。
李修元懂了她的眼神,卻沒有開口,只望著傅挽挽,一副大開眼界的稀奇樣子。
傅挽挽正盤算著該如何自找臺階,忽然發現傅衛衛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沒有剛才的疏離冷漠,也沒有剛才的劍拔弩張。
正想說點什麼,她發現自己的眼角有點濕潤。
是怕死怕得哭了嗎?
傅挽挽下意識地去抹了一下眼角,卻發現自己指尖捻的不是眼淚,而是血跡。
她流血了嗎?她的眼睛流血了嗎?
傅挽挽想說點什麼,只覺得眼睛傳來一陣劇痛,下意識地想伸手去抓什麼東西倚靠一下,整個人就失去了知覺往前栽去。
「傅挽挽!」
「夫人!」
三個人一齊上前,將倒地的傅挽挽扶住。
這一瞧可不得了,傅挽挽不禁雙目滲出血珠,鼻子、唇邊、耳洞裡都滲出了血珠,而這血不是鮮紅的,而是詭異的發紫。
「她中毒了?」傅衛衛有些驚訝,轉頭望向李修元。
尋靈呆愣住,一時慌了神:「中毒?怎麼可能,我一直陪在夫人身邊,她什麼時候……」
李修元道:「先別想她是怎麼中毒的,把她放平,我看看是什麼毒物。」
尋靈當下慌了神,只能依著李修元的吩咐把她放平。
不過,剛才傅挽挽失去知覺之前,她抓住了傅衛衛的手。
尋靈去掰她的手,卻壓根掰不動。
傅衛衛面沉如水,沒有說話,只是依照李修元的吩咐迅速將傅挽挽放平到地上。只是這樣一來,被傅挽挽拉住的她也只能彎腰蹲著,非常彆扭。
李修元伸手搭脈,蹙眉疾思,伸手連連點了傅挽挽幾處穴位。
「中了什麼毒?」傅衛衛問。
「她的脈象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所以?是什麼毒?」
李修元答非所問:「先把夫人送回聽濤軒。」
傅衛衛不知道李修元賣什麼關子,她眉頭緊鎖沒有說話,尋靈卻忍不住了:「李大人,你救救夫人吧,聽濤軒的人也不會解毒。」
「你別急,我不是不救,只不過我不是大夫,要不要我來救還是得聽定國公的意思。更何況,這裡是沒辦法救的。」
「來得及嗎?」傅衛衛問。
「我已經封了幾處大穴,半個時辰之內且無礙。」
尋靈蹲下身想把傅挽挽背起來,可是傅挽挽還是緊緊攥著傅衛衛的手腕。
傅衛衛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來揹她吧。」
說著,便小心翼翼地將傅挽挽的手轉動了一下,順勢將她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