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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挽挽想了想:「我去暖閣瞧瞧,若有缺的東西從這裡拿出來,其餘放進庫房。」
「嗯。」
尋靈轉身離開,攬月無奈,跟著傅挽挽進去了。
西暖閣格局跟東暖閣差不多,只是櫃子架子都很多,怕是定國公日常用的器具都放在這邊了。暖閣外頭佈置了一間書房,博古架、書架都擺得滿當,硯裡的墨汁還沒完全乾。
傅挽挽好奇的問:「平常你們在用書房嗎?」
攬月臉上的表情頗值得回味,他沒說話,只搖了搖頭。
「驚雲會在這裡處理侯府的雜務。」
孟星颺雖然從未在定國公府居住過,但公府一直維持著正常運轉。
「那這些東西要搬出去嗎?」
她以後住在書房後頭的暖閣裡,驚雲若在這裡處理事務怕是不妥當。
攬月遲疑了一會兒才答非所問道:「夫人瞧瞧屋裡還缺什麼,我去外頭拿。」
傅挽挽不知道這是鬧得哪一齣,只好回到院裡,想說能不能找到驚雲或是含玉問問。
可惜院子裡一個人影都沒有,連攬月都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想了想,便往東暖閣裡走去,那屋裡有張貴妃榻,先去坐坐好了。
進了碧紗櫥,當中的古銅鼎徐徐冒著白煙,屋裡全是草藥的味道,傅挽挽漸漸適應了這個藥味,不覺得嗆鼻。
定國公依舊靜靜躺在那裡。
白天光線足,定國公的臉看起來更加可怕。
要是隻是燒傷或者只是中毒或許沒那麼可怕,偏生一半臉燒傷一半臉中毒,陰陽人的樣子,有些滑稽,細看又瘮得慌。
傅挽挽心裡難受。
那麼個天神一樣的人物,怎麼就被算計成了這副模樣。
也不知道怎麼地,她忽然伸出手,想去摸一摸他臉上的那些傷痕。
「你在幹什麼?」
身後一道聲音傳來,聲音低沉,又帶著一點威懾,傅挽挽嚇了一跳,回過頭,見驚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房中。
明明她進來的時候屋子裡根本沒人。
片刻後她想通了。
攬月和驚雲都是定國公身邊的侍衛,隨時護衛在定國公身邊。
不過,如果他是隨時護衛在旁,昨晚睡覺的時候他也在這屋裡嗎?
傅挽挽忽然難為情起來。
她跟定國公成了親,是他的妻子,她睡在他的身邊無可厚非,但是這個驚雲……他瞧見自己的睡相了嗎?
她收了小心思,正色道:「沒做什麼,我只是想檢視一下公爺的傷勢。」
驚雲道:「他每日用的湯藥、藥膳都是有定例的,不要擅自行動,餵水都不行。」
院子裡每個人都趾高氣揚的,傅挽挽著實堵得慌,偏生對方每一句都師出有名。
她轉過來,重新看向病榻上的定國公。
「若是沒什麼事……」
這是要攆人麼?
傅挽挽突然有些忍不住了,她轉過頭,恨恨看向驚雲,打斷他:「我什麼都不做,不上藥,不餵水,不動他,我就是想在這裡坐著,陪著他!」
驚雲揚眉,沒有說話。
他在貴妃榻上落座,抱胸坐著,目光淡淡望向這邊。
傅挽挽看著榻上雙目緊閉的人,不由生出許多同是天涯淪落人的傷感。
明明是一代戰神、堂堂國公,被人陷害變成這副慘狀。
而她說起來是侯府千金、國公夫人,如今想靠近自己的夫君都要看別人的臉色。
她原是極易動情之人,一難受,眼淚就止不住地往下落。
「夫人,病人需要靜養。」
他說話並不像尋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