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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藥,顧延拿了一顆蜜餞送到傅喆嘴裡,眼看這在玉榮山的安樂日子是過一天少一天,要是回到王府,顧延還會對她這般親暱麼?
「甜嗎?」
「你嘗嘗不就知道了。」
「我不愛吃甜……」顧延話還沒說完,傅喆就雙手攀上他的肩頭,溫唇貼上涼唇,唇間一片溫熱柔軟,舌尖纏著淡淡的甘苦又繞著絲絲的甜蜜。
兩人氣息在咫尺之間交換,時而深吻時而淺嘗,傅喆心頭那種患得患失,若有若無的縹緲感在此時最為安分。
顧延想,他的王妃真真性情中人,從來沒有女兒家那種矜持。
月下,他在吹笛,笛聲悠遠,她在舞劍,銀光閃爍。滿天飛舞的雪花,把玉榮山永靖峰這一方天地化為舞臺……時光如果可以定格在某一瞬,傅喆想與那個吹笛的公子,一瞬即是一生……
玉榮山裡溫馨的時光倒是跟闐晟皇城的慘澹形成強烈對比。
玟政皇帝正焦頭爛額的批閱奏摺,幾乎本本奏摺都是在說的闐晟北境邊城戰況不樂觀,這廂又損失多少人馬,那廂糧草藥品嚴重損失。
城池屢屢失守,兵荒馬亂,流民越來越多,他們不斷的往內陸湧進來。國庫虧損日漸嚴峻,各地徵兵也是搞得人心惶惶。
玟政皇帝正好翻看一本奏摺參的就是晉陽王居然不上朝不作為的奏摺,玟政皇帝越看心裡越是煩躁,想起那「糟心的弟弟」,頓覺更頭痛。
宮門外不知道何時來了叫春的野貓,那悽慘嗚咽聲或長或短,時續時斷,聽著極其慘烈,陰森森的擾人心亂如麻。
玟政皇帝喚了宮人出去趕貓,宮人來報,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那是一隻黑貓……聞言,玟政皇帝心更是咯噔一下,像是有塊冰塊墜入山崖似的,黑貓是闐晟坊間視為邪惡的象徵,據聞那黑貓對著叫的地方第二天會死一個人,那貓是引魂貓,從地府上來……
黑貓?!玟政皇帝面如沉水怔了怔,站了起來,自己逕自走到仁心殿門,把大門一關,又快步走回書案前,對跪在地上的宮人道:「你去,尋著那貓,就地打死。」
殿內燈火通明,燒著溫熱暖爐,焚著靜心薰香,但玟政皇帝的心思卻是如這寒冬冷到極致。
宮人唯唯諾諾地跪在地上,顫顫巍巍地回道:「回稟皇上,奴才這就命人去辦。」心想著,好在沒闖下什麼禍端,本來他看見那黑貓就覺得大事不妙,幸而皇上沒發作。
闐晟朝派去前線的將軍一個接一個被牧嶼軍要麼俘虜斬殺要麼臨陣叛逃,放眼朝內,還有幾人可以獨擋一面領兵打仗,難道上天真的要忙闐晟?!
玟政皇帝越想越覺得頭疼欲裂,心裡憋著一口火氣不知道往哪裡發。
仁心殿外此時的夜空開始下起鵝毛大雪,新年將至,這些時日,天越發的冷起來,此時剛好宮人來報,姮貴妃給玟政皇帝帶了燕窩羹來,姮貴妃如今小腹已經微微凸起,看到她的身影,玟政皇帝從龍椅走了下來。
姮貴妃依舊那般光彩照人,膚如凝脂,唇若丹蔻。看見玟政皇帝來迎,她福了福身,請安:「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玟政皇帝展顏一笑,趕忙來扶,饒是看見姮貴妃,這陰晴不定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姮靜見這被扔了一地的奏摺,心細如她也猜想得到玟政皇帝這般煩惱所為何事。雖身在深宮,姮靜亦知道闐晟局勢動盪不穩,玟政皇帝日理萬機也應接不暇。
姮靜柔聲細氣地伏在玟政皇帝的肩上道:「皇上,臣妾深知內宮不得涉政,但您也得注重龍體安康,要是乏了就去休息。」
這繞指柔就像一場及時雨,玟政皇帝憐愛地撫上姮貴妃的粉臉,沉重地道:「朕乏了也不敢睡,這闐晟的龍榻也睡不安穩。」
姮靜從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