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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鶴道人繞到傅喆眼前,傅喆便能感覺到始鶴道人高深莫測的內功帶來的壓逼感。
聞言,始鶴道人又反問傅喆:「嗯……而後?」
傅喆沒想到始鶴道人會是如此反應,這麼一句,倒叫她一時語塞:「而後……?」
始鶴道人見傅喆還在沉思,便又繼續追問:「小徒孫可會些用兵之術?制敵之計?看過幾部兵法學過幾式指揮作戰,行兵布陣?」
清宏道長這時想開口為傅喆解圍,不料,始鶴道人早他一步,揚起了手,清宏道長便又生生把到嘴邊的話咽回肚子裡。
傅喆抬眼掃了一下始鶴道人,他臉色倒是如常,只是他的話卻尖利彪悍。
傅喆心知自己幾斤幾兩,也不想再高手面前裝模作樣,便也就索性和盤托出。
「師祖,傅喆尚未學過用兵之術,制敵之計,但傅喆願意學……」傅喆聲音不大,態度不卑不亢,她的確不會這些行軍打仗的兵家術法。
「你倒也老實,不過,請恕老道直言,這好比是一場鬧劇!你們當今皇上莫不是病急亂投醫!」
始鶴道人的話像大石落深湖,砸下去那刻水花四濺,轟隆而至,沉下去之後,無聲無息。
當今世上,膽敢如此戲說闐晟皇帝的也就只有始鶴道人了罷,這可是大不敬之語……傅喆根本不敢亂接話茬,支支吾吾編不出下文來回應。
始鶴道人話落時,清宏道長早就按捺不住:「師父,就是因為如此,我才心焦,望您助傅喆一臂之力,救闐晟萬民於水火之中。」
第39章 殊途同歸
宏展樓內堂空闊且敞亮, 窗明幾淨。
幾扇高雅木窗全是精工細作雕出來的鏤空蘭花,紗簾潔白如玉,微風拂過, 一派歲月安然。
數個立在牆邊沉穩大氣且排列整齊與樓距同高的棕紅色木質書架上,層層堆疊著一套套古舊的書籍, 木材被窗邊透進來的曦光披灑而下,泛出啞光色澤, 讓整個空間有種被歲月曆練過的質樸純真。
始鶴道人一身深灰道袍, 筆挺如松站在清宏道長師徒三人眼前, 臉上雖乾瘦,一條條深麥色皺紋縱橫其中, 但他一雙歷經世事滄桑的老眼沒有半點渾濁, 依舊炯炯有神,當他盯著人看的時候,彷彿能從你的眼睛讀出你的一切深藏不露。
始鶴道人踱步至清宏道長身旁,饒有趣味地抬眼看了看傅喆與袁洋,不知是出於對徒孫的賞識還是其他別的什麼原因, 他眼底的笑意教人有點發寒。
傅喆被始鶴道人盯得渾身被針扎似的,那些目光如針芒刺背。
過了好一會,見這師徒三人大氣不敢出一聲,始鶴道人這才「大發慈悲」收起自己的目光,繼而轉回頭面向清宏道長沉聲道:「清宏啊,你想……師父當何如?」
這個燙手山芋,始鶴道人不接了, 拋回給清宏道長。
清宏道長聞言,這下犯了大難了。只見他嘴角不自覺的抽了抽,趁著始鶴道人側過身時, 對著傅喆與袁洋一頓「江湖救急」「擠眉弄眼」狠勁地使眼色。
奈何那兩個徒孫在氣場逼人的始鶴道人面前根本不敢造次!更別談切身忘我地去「搭救」清宏道長。遂,這兩個清宏道長的得意門生竟裝完全「看不懂」師父的「重要訊號」,繼續眼觀鼻鼻觀心。
等不到清宏道長的回答,始鶴道人用眼尾餘光掃了一眼清宏道長,清宏道長立馬老鼠見到大花貓般恭敬順從地拱手抱拳道:「師父……弟子……弟子不敢。」
又是一陣穿堂而過的春風,把清宏道長的尾音都沖得飄忽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因為有所不敢為。
始鶴道人一揮衣袖,徑直走到一書架前,隨手拿來一冊舊書折回了清宏道長面前。
始鶴道人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