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偵探的前方敵情(第2/4 頁)
推開那扇磨砂玻璃鑲嵌的橡木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天花板上懸吊著的巨大青銅吊燈,其繁複的雕花在昏黃的燈光下投射出迷離的影子,營造出一種既莊重又神秘的氛圍。
你問什麼是‘潘神’?
潘神是古希臘神話中司掌農牧的神,傳說他半人半羊,軀體多毛,耳朵又長又尖,頭上還長著角。用亞瑟的話來說,那就是——這小子長得和阿加雷斯挺像的。
亞瑟與維多克正在這裡驢頭不對馬嘴呢,忽然,門前的鈴鐺晃動,發出叮鈴鈴的響聲,偵探事務所的大門被人推開,一位穿著燕尾服的先生正站在門外好奇的打量著事務所內的方方面面。
亞瑟靠在沙發上,從前臺女士的手中的接過咖啡杯和蛋糕,輕聲道了聲謝後,便一邊享用著今早的愜意早餐,一邊聽著這位長著碧藍眼睛、銀灰色頭髮的法蘭西傳奇偵探向員工們發表每天例行的‘作戰動員’。
先不論維多克先生這段話的水平有多高,最起碼他已經身先士卒的踐行了自己訂下的《管理條例》,維多克說了段這麼長的話,亞瑟居然連一個髒字都沒從裡面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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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規矩包括,但不限於:
1.不論進了誰的辦公室,都得先脫下禮帽。
因為在不列顛,果凍這種使用砂糖、水果、奶油以及明膠製成的小甜品通常只會在果凍屋裡出售,這些果凍被放在透明的定製玻璃杯中公開對外售賣。
甚至於,他還在昨天科普利獎章頒獎典禮結束後的,由法蘭西參事院院長梯也爾舉辦的晚宴上得知了一個更勁爆的八卦訊息。
亞瑟還在回味著梯也爾烏鴉變鳳凰的財富之路呢,忽然聽見耳邊響起了腳步聲。
如果故事只說到這裡,這其實就是一個投資成功的故事。但實際上,事情並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而不知道為什麼,果凍屋通常也是流鶯和‘外語愛好者’最喜歡光顧的地方,正因如此,吃果凍在19世紀的不列顛自然也就有了另一層不能明說的含義。
亞瑟抽出胸前的手帕擦了擦嘴:“如果單是論早餐的話,英格蘭的早餐還說得過去,馬鈴薯派和米布丁、滴面軟餅,再配上點用鹽和豆蔻調味的豌豆。但是如果說到午餐和晚餐,就顯然沒辦法與法蘭西的比了。在倫敦的很多有錢人家,他們寧願被一位法國廚師戲弄,也不願意僱傭一位技藝高超的英國廚師。”
關於這三位法國大兄弟的外貌和體魄,在此並不需要多做贅述。正如曾經與埃爾德·卡特先生同床共枕的‘椰子樹’一樣,這幫曾經在混過道上的傢伙通常有自己的諢名,因此,只需要從他們的外號便可以得知體態外貌方面的實情。
對於維多克來說,別的行當都是小玩意,不能滿足他追求權力和刺激的心理。一個真正的獵手不像文官那樣到了年限就可以退休,他要比牧師和畫家更加的不甘寂寞。
而在辦公廳的中央,擺放著一張碩大的桃心木辦公桌,桌面整整齊齊堆放著案件資料、警方報告、未完成的字謎,以及,各種偵探必不可少的小道具——放大鏡、鼻菸壺、菸斗、金懷錶以及微型化學試劑瓶。
維多克壞笑著撇著嘴道:“老弟,你可得悠著點。我能否冒昧的問一句,你……一次吃幾杯?”
“誠然他早就盯上了多斯納一家的財富,並且多斯納夫人也極力撮合他和自己的女兒,但是對於我們的梯也爾先生來說,新娘帶給一個普通議員的嫁妝與帶給參事院長的嫁妝相比,顯然是不一樣的。三萬法郎和三十萬法郎哪個更划算?我聽說您是個自然哲學研究者,因此這種算術題您肯定算的比我更清晰。”
維多克切著蛋糕頭也不抬的問道:“戲弄?他們怎麼戲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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