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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鵑微微一笑,心想六娘子果然不簡單,能瞬間想明白其中的關係又保持鎮定,風輕雲淡道:“六娘子猜得不錯,二爺是去了丁府。昨日丁郎君特地問了我關於四娘子的事情,他有些不信梨園之事出自四娘子之手,我只告訴他四娘子在汴京時就喜歡他,他驚地說不出話,想來再也不會見四娘子了。”
她從許倩那裡學會了“殺人不留痕跡”這一招,一句話就將許倩在丁墨心中的位置改變,而且不會影響丁墨對自己的看法。
許二孃在梨園出了那樣的事,名聲一落千丈,雖然許家人都知道是許倩搗的鬼但這家醜不可外揚,若將事情捅出去許家根本就沒有顏面了。
但丁氏不可能吃悶虧,將許倩是那件事的誘因告訴了相熟的幾位夫人,丁府那邊也若有若無地說了些,外面便也有了些關於許倩的不好的言論。丁墨一貫以為許倩是知性端莊的女子,驚奇之下才問了紫鵑。
許家六位娘子,三位名聲都不好,張氏氣地一個月沒出過門,來客也一律拒之門外。
許諾無所謂地笑了笑,拿著團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你家娘子坑許二孃不比坑我的次數少吧,單說丁郎君的事情,許二孃就被坑慘了。”
紫鵑聽罷轉過頭來,認真道:“她不是我的娘子了,如今我和她說話也不用再自稱小的,丁郎君可以見我,可以與我吟詩作對,卻不會見她。”
妝後的紫鵑臉很白,圓潤的嘴唇上點著顏色鮮豔的胭脂,一雙柳眉細而彎,整個人透著高傲自信,全然沒有過去在許家做婢女時的卑謙。
短短兩個月,她就和換了一個人一般。
“四娘子雖然沒有在我危難時助我,但她沒有雪上加霜要了我的性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我不會找到許府去揭發她做的事。但六娘子你日後若被她逼到絕境,我會去,算是報你雪中送炭的恩情,當然不用我去更好。”
她不揭發許倩做的事,是因為害怕許倩的報復,若許諾需要她,為了報恩她也可以豁出去。
許諾點頭,放下手中的團扇,緩緩道:“我對你並無恩情,但你若願意幫我,我不會拒絕。滿春樓頭牌這個位子並不好坐,你好自為之。”紫鵑如今處於風口浪尖,一個不小心就會跌倒最底層,雖然性命無憂,但境遇很可能會一落千丈。
許諾起身要走,又停下來,從袖裡掏出一個手帕遞給紫鵑:“不知是哪位姑娘的帕子,替我還一下。”
看著許諾的背影,紫鵑嘴角上揚,藍歌那個丫頭,竟然將這塊手帕給了六娘子,她若知自己看上的心上人是個女子,不知會鬧成什麼樣子。
許諾從側門出去,入眼就是細長的青石路,穿過安靜的巷子便進了一些尋常人家的住所,女子在河邊洗衣裳,孩童拽著風箏跑來跑去,一座座拱橋上滿是忙碌的人,這裡的喧鬧充滿生活氣息,與許府的寂靜全然不同。
路過一個食店時,許諾步子頓了一下,摸了摸荷包掏出幾文錢。
兩碗雲吞麵下肚,暢快地伸了個懶腰。
回了許府,剛番強進去,就見七月等在牆下,手中拿著一個包裹,神色前所未有的緊張。
見許諾跳下牆,七月急忙迎上來,道:“娘子,不好了,有人向阿郎提親,說要娶你。”
許諾接過包裹,發現裡面是一整套女裝,並不多言,跟著七月去了一間後罩房換好才問:“是誰?”
七月搖頭:“娘子快去吧,我看李嬤嬤臉色不大好,沒敢問就來這裡候著您。阿郎似乎沒將此事告訴夫人,娘子不要說漏了嘴。”
許諾覺得奇怪,急急去了映誠院,一進門就看到呂氏正和一個婦人說話,仔細一看,竟然是杜夫人,杜大娘的母親!
如果是杜家來提親,肯定和許倩又關。
“娘,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