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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年輕郎君被許諾剛才的舉動嚇了一跳,也議論起來。
“這個娘子膽量倒是不小,剛才的情形,一般人怕得摔個仰面朝天。”一個黑袍少年說著笑了起來。
“不過站著到底是有失禮節。”一個青衣男子從一旁沉聲道。
“站著說話不腰疼,摔下來難道更好?”黑袍少年轉了一圈才找到說話的人,站到他對面哼了一聲反駁道。
青衣男子還要說話,被一人攔住,正是許倩和杜大娘之前看的那人:“子野兄,杜家大郎年少,你讓著他便是。”
杜大郎神色不悅,大聲道:“丁墨,不要以為你是個解元就比旁人高了一頭,小爺我才不稀罕他張先讓我。”
一句話叫了兩個人的名諱,周圍人都向他看過來。
張先,表字子野,年二十二。
丁墨,表字同德,年十六。
張先看了杜大郎一眼,氣惱道:“你怎罵人。”宋朝直呼姓名相當於罵人。
杜大郎不屑地轉過身,向鞦韆走去,一邊走一邊說:“不讓人叫,你起那破名作甚?”
張先嗔目切齒,要上去理論,卻有人趕先一步。
“你做什麼?”杜大娘發現自己這個兄長又在犯渾,氣得不行。怕在丁墨面前出醜,根本不想認他,可他又往自己這邊走,這才上前制止。
杜大郎笑了笑,往後瞧了一眼:“大娘你怎也來這兒了,莫不是想求個好姻緣,後面倒是有幾個年紀合適的,卻人都品不行,我已經替你把過關了。”
杜二孃被羞得滿臉通紅,扔了一句我告訴娘去就跑了,心中暗恨兄長害得自己在丁墨面前出醜,同時也恨許諾沒事找事盪鞦韆,要不是許諾又怎會有後面的事情。
一旁的許倩卻有些詫異,平日這個杜大郎見了自己,立刻就來問寒問暖,怎今日好似沒看到自己一般?
想著便向張先走去,柔聲道:“表哥,杜郎君也不是有心的,你莫要惱。”張先是張氏孃家的孩子,張家這幾年都是他來蘇州拜年。
張先怔住,一低頭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龐,急忙後退一步,拱手道:“四表妹。”
“六娘性子直爽,不拘小節,還望表哥莫要怪罪。”許倩說著話矮身行禮,一舉一動都十分得體。
張先點點頭,臉色稍微好了一些。
杜大郎離得不遠,聽到剛才盪鞦韆的女子是許六娘,立馬躥過來:“那位娘子是許六娘?”
許倩嘴角翹起,眼中閃著光一般:“是。”
眾人皆是一怔,神色各異,只有杜大郎鍥而不捨地追問:“可是那個在外流浪了近十年才回來,而後毒啞母的許六娘?”
許倩急忙搖手,辯解道:“絕無此事,六娘不會做這種不孝之事,還望杜郎君莫要聽信流言蜚語。”
話畢告辭離去,轉過身後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轉瞬而逝。
她對自己剛才的表現很滿意,雖然沒和丁郎君說話,但她相信,剛才丁郎君的視線一定在自己身上,此刻也一定在看著自己的背影。
六娘狼藉名聲也再一次宣揚,想必不多時,整個丁府都會討論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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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6 火一樣的女子
遠處,一人嘴裡銜著一截柳枝,眼中帶著戲謔的神色,也轉身離去。
他不會看錯,那汪水光盈盈的眸子,還有眼下一點黑痣。
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女子!
反應靈敏,出手狠辣,骰寶玩的出神入化,站著盪鞦韆。
果然是個有趣的人。
不過她這般精明,可知有人在背後不動聲色地壞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