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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徒弟道:“人身乃一切根基,不論術法、武學、靈力,皆要依託於此身之上,沒有絕佳的武學底子,難以駕馭宏大靈力,更無法隨心出招以克敵制勝。你連別人出手的套路都看不穿,如何予以反擊?即便本座,數年來亦未有一日忽略了對根骨的淬鍊,方有今日修為,”
“原來如此,多謝師父指教。”謝衣行了個禮,凝神看手中的橫刀,忍不住又問:“這是師父……為徒弟擇定的武器?為何與師父所用佩劍不同?”
“兵刃當隨人、隨心,方能物盡其用。”沈夜將手放到謝衣肩上,微微用力,彷彿在衡量徒弟的骨架資質,不過這些東西他早已極為熟悉,此舉更像透過皮肉骨髓,直入謝衣的內心深處。
“劍者,兵中之皇,刀者,兵中之霸。”他語意沉沉,似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感悟,對謝衣道:“常人看你我,往往覺得本座深沉強勢,而你溫和伶俐,言笑大方。兩相對照下,該當本座更具霸者之氣才對,然而就我看來……謝衣,你性之剛烈,興許猶勝我兩分。”
謝衣不語,抿唇看著沈夜,靜待師尊下面的評語。
“你本心堅定,骨血中天生一股倔性,百折不回。若是你認定的路,那幾乎毫無轉圜餘地。”沈夜嘆道:“萬幸,你本性良善,心意雖堅韌,意態卻十分柔和,兼之教養得當,自有今日的天縱英才。”
“師尊……”謝衣不由得緊張起來,他還未成年,雖樣樣勝過同齡人,但在沈夜面前依然差著許多,此刻難以分辨師尊對自己的評價究竟是好,還是不好,不由得心頭揣揣。想問,又覺僭越,立在當場,頗有些手足無措。
“並非說你這樣不好……”看出徒弟的不自在,沈夜出言安慰,考慮片刻,又道:“我現在很難說你這性子究竟好不好,天下事本就難以對錯雙分,好或不好,許多時候並無意義。你如今還小,還未尋到自己的道,只盼你日後的求道之途,是站在本座這一邊。”
“徒弟……徒弟必將永世為師尊助力!”謝衣鄭重行禮,大聲承諾。
沈夜似乎並不將他的少年戲語放在心上,搖頭道:“不必如此,若本座如此悉心調教,敦敦教誨,你還去了別處,或許只能證明……是本座的教育太失敗了。謝衣,太剛易折……”沈夜突然嘆了口氣,仰頭望著伏羲結界外遙遠的天幕,低聲道:“若有一日你被逼入絕地,必定會選擇玉碎,而絕不會有半分示弱服軟。”
“師尊……”謝衣心頭不安漸起,想說點什麼,沈夜已打住他,將話題拉回這柄橫刀上:“為師給你選定橫刀為武器,便是考慮它霸氣內斂,而王氣散於外,頗有刀劍合一的意蘊,恰如你外柔內剛的性子。”
“多謝師尊費心。”
“好了,閒話休提,開始吧。你此前已練過一些劍術,但不夠規範,為師先糾正你一個毛病,手抬起來,放鬆,對,握刀的手掌需放鬆些,不要將刀柄握得那樣緊,越松越好,給它反彈運勁的空間。日後你練精進了,自然能掌控遊刃有餘的舞動。”
第9章
……
凝神片刻,謝衣提振精神,開始練劍,他身姿矯若遊龍,從旭日東昇舞到了圓月高懸,又到風雨如晦或飛雪茫茫的夤夜。時光匆匆而過,這少年逐漸長成,從一株稚嫩的幼苗日漸蛻變為綠蓋如擎的蒼松翠柏,亭亭而立,君子謙謙。
他手中那柄刀鋒上,時而日光粼粼,時而月影皎皎,更有靈力不斷跳躍流轉,凝碧妖紅,映得雙眸沉沉如水。一人一劍渾若天成,舞動時聲似龍吟,出手間勢敵風雷。
間中,沈夜聽見自己的聲音始終縈繞在謝衣左右,不斷加以提點,若流泉光風,伴隨著謝衣不斷的脫胎換骨,日益精進。
“這般練劍,再練百年也難有大進……你各套路招式已到手、到眼、到心,但依舊是個空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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