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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個月都會給他錢，讓他可以出去住的舒服些，可是他卻用那些錢去賭博。我爸爸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也許是年紀大的人都想要兒孫滿堂，就想把他認回來。

「我也是覺得是好事，有家人了，許陰應該就不會去賭了。誰知道是我想錯了，童年的傷痛是彌補不了的，許陰對我爸爸只有恨。他不同意回家，只是要錢。

「我爸爸應該算是為了拋棄兒子付出了代價，而我幫著他逃跑，其實也是在為自己贖罪。」

「不管他如何可憐，也不是他殺人的理由。」

「這個案件披露出來之後，在外人看來，我得到了公司，又擺脫了會惹禍的兄弟，我成了人生贏家，甚至還有人猜測其實是我鼓動許陰去殺我爸爸。」

「這種事有口難辯，清者自清。」

「楊警官不會也是這樣以為的吧？」

「在你爸爸出事之前，你和許陰的聯絡很少，我沒看到表明你有教唆嫌疑的證據，所以我不會有這樣的以為。」

「謝謝楊警官的信任。」

「不是信任，只是我不做沒有依據的猜想。」

「楊警官真是耿直，哄人的話都不會說。」

「我媽以前也這麼說我，擔心我不會說好聽的話哄女孩子，找不到老婆。」楊樂想起父母，眼圈有些發紅。

用力眨了眨眼，看到黑暗中閃亮的醫院燈牌，卻是淡淡的笑了。不管兩個人以後會是什麼關係，畢竟還有一個自己可以惦記的人。

「謝謝你送我回來，小心開車，再見。」

「謝謝楊警官的提醒。」

雖然路燈很亮，但是直到楊樂進了醫院的大門，許陽的車才緩慢地發動起來。

楊樂又向他招了招手，表明自己已經很安全了，他輕按了一下喇叭，開走了。

楊樂沒有立刻回去，而是看著他的車消失的方向笑了。忘了謝謝他，自己今天的心情本來是很不好的，幸虧有他請自己吃飯，讓自己明白，離婚了也沒關係，只要魏滿生活的好，自己怎麼樣都無所謂。

「楊樂……」魏滿從醫院大門的陰影裡走了出來，「他不適合你。」

「啊？誰？許陽？我知道的……」楊樂很意外他的突然出現，「你不是在這裡等我吧？」

「是。」

「找我有事？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不想打擾你的約會。」

楊樂有種自己出軌被人贓並獲的感覺，乾笑了兩聲：「咱們還沒離婚，我和別人出去吃飯，算不算婚內出軌？」

「你如果答應了他的追求，就算。」

「沒有。」

魏滿點了點頭，意料之中，楊樂肯定不會接受別人的追求，他是喜歡自己的。

「你大晚上的在這裡等我，是有事吧？」

魏滿拿出了一張紙。

燈光雖然有點暗，楊樂還是認出是離婚協議表，但是看不清他有沒有簽字。

心中一緊，維持著正常的語調說：「你簽好字了？我明天去交……」

魏滿「刷刷」幾下，把那份表格撕成了碎片，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你幹什麼？」楊樂的心在發抖。

「我不同意離婚。」魏滿說得斬釘截鐵。

「為什麼？」楊樂的心抖得更厲害。

「我對於和你結婚的這件事非常排斥，因為我討厭我媽替我做決定，也不知道自己對你究竟是什麼樣的感情。我說的不喜歡你，意思是我對你沒有那方面的想法，而不是討厭你這個人。

「你我從一出生就在一起，再沒有分開過，即便是在不同的城市上大學，你每天也是電話不斷，我連你一天吃了幾碗飯都知道。

「我搞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