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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以前我老跟祁隱譽說，要好好孝敬姥姥，要是沒有姥姥那句話，說不定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你了。&rdo;

張子純笑了笑。

林燕舒又翻了幾張，到頭了。&ldo;我媽已經不在了。&rdo;她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張子純有點意外。

&ldo;林老師……&rdo;

&ldo;沒事。&rdo;林燕舒飛快地說了一句，翻轉過身來趴在床上，開了一局消消樂。

&ldo;很多年以前的事了。&rdo;她的聲音混在遊戲的音效裡，有點啞。&ldo;你去洗澡吧。&rdo;

等張子純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林燕舒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頭髮還是濕的。

張子純拿起手機看了看，祁隱譽沒回她的簡訊。

意料之中。但是心裡空落落的，總覺得有件事沒著落。

她按了鎖屏鍵，給吹風機通上電，開始給睡著的林燕舒吹頭髮。

林燕舒睡得很淺，被熱風一激，迷迷糊糊地張開眼。

&ldo;林老師，謝謝你沒把我當個孩子看。我和你相處的時候，覺得很舒服。&rdo;

林燕舒依舊趴著，臉埋在枕頭裡。

張子純不確定她有沒有聽到自己的話。

林燕舒抬起胳膊來，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張子純抿嘴笑了笑，心裡有種暖暖的感覺，千金難買。

接下來的幾天，她們沒再跟散團，也沒特意去景點人群裡扎堆，只是隨意地亂逛，看的都是大西北的自然風光。

&ldo;這就是祁連山呀？&rdo;張子純眯著眼睛，迎著強烈的太陽光，仰頭看面前的一串連亙山脈。

&ldo;嗯，是呀，我們現在在青海和甘肅的交界處。&rdo;

張子純對著祁連山拍了好幾張照。

&ldo;這有啥好拍的？&rdo;林燕舒手搭涼棚，也跟著張子純一起仰頭。

&ldo;以前我的qq暱稱叫&l;祁連山的小雪人&r;呢。&rdo;張子純翻著剛剛拍的幾張照片，覺得不甚滿意，又舉起了手機。

&ldo;祁隱譽叫&l;小雪人的祁連山&r;。&rdo;她補充了一句。

林燕舒很突兀地笑了一聲。半晌才說：&ldo;原諒我笑出豬聲。好非主流的名字啊。&rdo;

張子純撅了撅嘴。&ldo;才不是。我現在見到了真的祁連山，越來越覺得這名字挺好，挺像我們倆。&rdo;

林燕舒笑而不語。

張子純指了指山上的雪頂。

&ldo;祁連山很高。&rdo;

&ldo;為什麼很高，因為海拔高了氣溫才低呀。&rdo;

&ldo;氣溫低了，才能保住那些雪呀。&rdo;

&ldo;只有這樣，才能保證小雪人不會化掉呀。&rdo;

林燕舒聽著張子純的神邏輯，再次笑出聲。

&ldo;你倆不是早拉倒了嗎？&rdo;

張子純給了她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林女神您說話能別這麼直接嗎……尤其是在我發表感慨的時候……

林燕舒又擰開一瓶水，示意張子純喝。張子純專注於欣賞自己剛剛拍的祁連山，隨意喝了兩口意思了一下。

她用手遮住強烈陽光，點開簡訊。

祁隱譽還是沒回。

張子純開啟日曆。8月7號。距離她無意中聽了齊千謹提到那一句，第一次給祁隱譽打電話，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