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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不偷東西的，他至多是……去集市撿點沒人要的爛菜葉，後來他中舉了我們才過得好些。&rdo;她眼皮子抬了抬，&ldo;當上知縣後就能吃飽飯了，可別的還是沒有。&rdo;

&ldo;這房子是你們家的?&rdo;

&ldo;嗯，公爹婆母忙一輩子就攢下這兩間房，他打死也不肯賣，幸好是沒賣，我們還能住住。&rdo;

裴連瑛點點頭：&ldo;佛經你見過沒有?&rdo;

&ldo;沒有，我沒見他拿，不知他們是怎麼翻到那頁紙的……&rdo;彭氏嘆著氣，&ldo;他也太傻了，都吃飽飯了，還偷佛經做什麼。&rdo;

似乎是已經認命了，她沒有再探究丈夫偷沒偷的勇氣。

倒是她兒子叫道：&ldo;爹爹不會偷的，爹爹才不偷東西!&rdo;

&ldo;你為何這樣篤定?&rdo;

&ldo;爹爹教我莫偷啊，說再窮不能短了志氣，爹爹自己怎麼會去偷?&rdo;他拉著母親的手，&ldo;是不是啊娘，娘您說句話。&rdo;

彭氏被他搖得七倒八歪：&ldo;是啊是啊，你爹不會的。&rdo;她看一眼裴連瑛，&ldo;當時他們問過太多次了，我想為相公伸冤，可誰會理呢?他都死了，也不能活。&rdo;

心如死灰。

裴連瑛能感覺到她的無望，便更想把這案子查到底，他繼續問道：&ldo;你認識康長茂嗎?&rdo;

&ldo;認識，他也可憐，他一家都被殺了。&rdo;

&ldo;我看他住得地方不錯。&rdo;

彭氏怔了怔：&ldo;他之前是遇到貴人，他本來是相公的小吏，相公被抓了，他卻得到賞識，去了戶部。&rdo;

&ldo;他得到誰的賞識?&rdo;

彭氏想不起來。

&ldo;他去戶部後，你們可曾見過面?&rdo;

&ldo;見過一次，他給了我們十兩銀子，說是還相公對他的恩情。&rdo;

裴連瑛唔一聲：&ldo;你能再想想賞識他的是誰嗎?他有沒有提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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