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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裝到底,她開始哀號,“哎呀,我怎麼真麼命苦啊,上天你對我還真是不公平啊,怎麼就莫名其妙地讓我懷上了呢?我還年青啊,我的大好人生,我的前路茫茫,我的未知美男啊…………”“這世上怕是找不出比岑某更好的大夫了,王妃是喜脈無疑。”聽到岑繆崖的死刑判決書,她開始趴在彌月肩上放情亂號。
********************************是夜,天穹被烏雲封地一絲縫隙都不留,沉悶得令人窒息。
一抹藍色的倩影閃過長廊,溜進陰暗的廚房,蹲著在爐灶附近,不知在尋些什麼。
火摺子發出微弱的光亮,映出眼前白色粗製糖罐的模樣。
她將白糖全數倒在帶來的紙上,但糖罐似乎沒有見底,撕開一層糊好的油紙,她仔細數著藏在下面的數十顆小藥丸,似乎頗疑惑,便伸出手指準備再數一次。
“不用數了。”門外傳來冷冷的聲音,她手一抖,險些打破了糖罐,轉眼看向披衣斜靠在門邊的人,驚得說不出話來。
“自我來後,每日一顆,你做得很細心,沒有漏過一天,就算是去塞外,你都把藥下在親自做給我的點心裡。
彌月,你果真是盡心盡責地照顧我。”“公主…………”彌月“啪”地一聲重重跪下,顫抖著說不出話來。
她一臉冷然,努力壓制著起伏不定的心緒,低低地說:“襲遠讓你乾的?”
“不是,是奴婢…………皇上他…………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彌月只是不停地磕頭,把額頭磕出了血也渾然不覺,只是她手中,始終牢牢抱著裝藥的糖罐子,一刻也不肯鬆開。
突然感覺前額一下一下地抽痛,莫寒伸手按壓著太陽穴,疲憊地擺擺手道:“我本以為我對你真心相待你便會…………算了,襲遠籠絡人心的本事著實是我不能比的…………”她轉身,不去看仍舊伏在地上不斷磕頭地女子,攏了攏肩上的披風,側頭低聲說道:“我並沒有懷孕,一切都只是為了試你。
但…………我什麼都沒看見,你繼續吧。”夜風靜靜地吹,八月夏末,竟帶著冷冷的寒意,吹得人滿身酸澀。
這些人亂七八糟地都幹什麼呢!她在池塘邊吼出一聲國罵,緩步回到屋內,掀開被子史無前例地主動抱緊他,考拉似的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夏夜好冷,給我一點點溫暖好不好。
三月初四,同宿。
三月初五,同宿。
三月初六,同食,同宿。
……………………三月十六,前往呼倫貝爾草原。
四月三十,同歸。
五月初一,同食,同宿。
五月初二,同遊京郊別院,留宿別院。
……………………上好的洛陽宣紙剎那間捏碎在濡溼的掌心,緊握的拳頭砰然砸向鋪著明黃色錦緞的書桌,哐啷啷一陣不大不小的響動,桌上的筆擱狼毫全數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在這樣空落落的夜裡顯得異常突兀。
深秋時節,大理石磚上沁涼的氣息一絲絲扣進膝蓋,伏跪在地的人絲毫不敢怠慢,挺直了背脊卻深深低著頭,眼神恭敬而空洞。
襲遠一拍桌案,將堆疊的奏章震得滑落一地。
蒼白的雙唇微微開啟,苦澀的言語卻消失在半空,只留滿室靜謐,悄然演出短暫的無聲默劇。
嘆息,長長的喟嘆,他重重地坐在冷硬的龍椅上,手指滑過正一點點舒展的紙團,忽地詭譎一笑,沙啞著聲音說吩咐道:“不錯,你們做得很好。
以後還要更好更詳細地記錄,定期來報,朕要清楚地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越詳細越好。”他不害怕,不後退,如此酣暢淋漓的刺傷,如此心痛壓抑的感觸,令他老去的心終於有了一絲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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