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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嬈看著他,眼睛被水汽氤氳:「大概是腦子抽了,我第一反應竟然是給你打電話。我打了好幾個,全被掛了。」
「我聽著那人的腳步聲,擔心他會不會發現我。我聽見他關了我的電腦,還開啟了我的衣櫃。一直等到他離開,我都沒敢從衛生間出來。而你、一直在掛我的電話!」
程讓憋紅了眼,胸口像是幾公斤炸藥一同炸開,又疼又火。
他甚至能想像到女孩蜷縮在廁所裡,渾身發抖的模樣,她當時得有多絕望。
好想伸手抱抱她,夏嬈卻不肯。
「我想過你可能不方便接,可能在忙。我在廁所等到天亮,你也沒給我回過電話。你既然誤會我出軌沈宴辭,那你一定很好奇我和沈宴辭是怎麼認識的吧。」夏嬈看著他,一勾唇,眼眶就溢位了水漬,「就是我在警局錄口供的時候,因為我和他女朋友英文名一樣,他看見名字,去警局誤領了人。他借給我錢,陪我找了新公寓,帶我認識新朋友。而你呢?」
「你當時在和白苡姝拍《風聲》,吻戲的截圖甚至被人發到了油管,我身邊的留學生都在議論你們有多配。」夏嬈感覺滿腔的委屈都往外傾,心裡竟然莫名的舒坦,「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每天死皮賴臉地黏著你,舔著臉逼你和我上床,讓你覺得我被你拿得死死的,這輩子註定要跪著親吻你的腳?要不然你這麼會噁心我?」
那段時間,是程讓最煩躁的日子。
領結婚證當天,夏嬈說要出國留學。那是他第一次對她發脾氣,兩人鬧了個不歡而散,程讓回劇組補鏡頭,然後馬不停蹄地回家和父母一起慶祝新婚。
他買了戒指,想好了如何道歉,夏嬈卻突然失蹤了。
等夏勵南接到夏嬈的越洋電話時,急得發瘋的程讓頓時洩了氣。
看著兩家人為夏嬈的不辭而別鬧得雞飛狗跳,程讓一個月都沒主動和她聯絡,他只是想她服個軟。
可最先把持不住的卻是他。
他撥了她的手機號,卻打不通了。他從父母口中套出她公寓的公用電話,撥過去的時候,只聽到對方用標準的普通話說:
「沈宴辭,有人找你女朋友!」
夏嬈哭得一抽一抽的,程讓的心像是被匕首緩慢地剌著口子。
程讓從記憶裡搜颳了一遍,十分肯定他從來沒有結束通話過夏嬈的電話。
他覺得這中間絕對發生過什麼。
可面對委屈得掉眼淚的小姑娘,他只能將她環進懷裡,一遍又一遍地重複:「我錯了,我錯了。」
黑暗的房間,闖入的歹人。她被捧在掌心做了二十多年的公主,當時得有多恐懼。
夏嬈把鼻涕眼淚蹭到他身上,說:「程讓,既然你讓我獨自扛過那段黑暗的日子,那我以後的生活,真的就不需要你了。」
程讓捧住她的臉,逼著她望進自己的眼睛,聲音裡細細碎碎揉滿了內疚和心疼:「阿嬈,我真的沒有接到過你的電話。我想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如果你滿意的話,至少給我一個機會,行嗎?」
夏嬈揉了揉眼睛,眉頭擰緊,他怎麼會不知道?可是他的模樣,真的不像撒謊。
程讓無聲地嘆了口氣,端起床邊的溫水,遞給她:「那就先把藥喝了,去洗個澡。」
「都說了,我不胃疼。」夏嬈下意識捂住小腹,「你讓妙妙來接我。」
程讓眉頭輕擰,恍然大悟。
「來了?」
夏嬈臉微紅:「好像是。」
程讓站起身給吳海打電話。
「我那個程哥」吳海頗是為難,他一個大男人去買那種東西,太不好意思了。
不過總不能讓程讓去買,他支吾了半天,咬牙問:「要什麼牌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