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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還好嗎?」
一個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根本就看不到他的臉的醫生坐到了我躺著的這張床旁邊的椅子上。
他看著我的目光什麼也沒有辦法辨認出來。這種感覺真糟糕。
「還好……吧。」
我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那樣的沙啞破碎是怎麼回事啊。
身邊的路人甲醫生立刻就為我遞上了一杯水,我低頭嘗了一口,甜的,裡面應該是加了蜂蜜。
……什麼啊,現在醫院都服務這麼周到了嗎?
他看我喝完了水,掩在口罩下面的肌肉抽動了一下,我猜測那可能是一個笑容。
「我來幫你檢查一下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旁邊拿過來了手電筒。
真是的,我可沒有答應過你啊。
我這樣想著,卻還是很順從的配合著他的動作。
畢竟我現在什麼也不知道。
但我一點也不害怕他會對我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如果他敢的話,我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我莫名其妙的,就是有這樣的自信。
明明那是一個比我不知道高大強壯了多少倍的男人。
他朝著我伸過手來,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要拍開他的手。
然後他扒開了我的眼皮,用手電筒強光照射。
你知不知道,那個真的蠻刺眼的。我在內心翻著白眼暗自吐槽道。
這個醫生大概是有碎碎唸的習慣。
「左眼皮扒開,強光照射,正常。」
「右眼皮扒開,強光照射,正常。」
他關掉了手電筒。
「你的名字?」
「……沙條愛歌。」
「年齡?」
「不知道。」
醫生大叔整理紙張的手頓了一下,轉過頭來看我。
「不知道?」
他語氣有些古怪地重複著。
「我不記得了。」
我特別坦然的望著他。
「除了自己的名字……什麼都不記得。」
「嗯嗯,這樣嗎。」
他有些苦惱的皺了皺眉,上上下下認真地打量了我好一會兒。
……那讓我覺得自己像是砧板上面待宰的魚,很不舒服。
我這樣告訴他,他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
「哈哈哈,是這樣嗎?好的,我會注意的。不過還真的和傳說的一樣啊,你。」
他盯著我的眼睛。
「居然真的像是白紙一樣,等待著他人去描上色彩嗎?」
這話就有些奇怪了。
白紙什麼的,難道我有白血病嗎?所以給別人這樣的感覺?
可我明明看到了自己垂在肩頭的發是金色的。
「算了,不明白也沒有關係。」
他伸出手來,可能是想摸摸我的頭,但是最後他手一轉,從口袋裡面摸出了幾顆花花綠綠的水果糖給我。
「有些事情,忘記了也好。」
他看著我,斟酌著語氣。
「走吧,你的付喪神們還在等著你呢。」
付喪神?
我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那是什麼。
我能夠記起來的東西中,絕對不包括這個。
「具體的事情,之後狐之助會告訴你的。」
醫生大叔一邊說著,一邊推著我的肩膀走了出去。
他把我交給了門口大廳裡面坐著的那個男孩地手中。
「螢丸殿,審神者就交給你了啊。」
大叔,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子就像是要把女兒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