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第2/4 頁)
重要的事,就是詢問一下事情經過,做一些簡單的心理疏導,提醒他回去後要泡個鳶尾香味的熱水澡。
林殊從診室出來時,秦渝池不在走廊,反而是胡醫生在走廊裡等他。
心裡猛地一沉。
難道秦渝池的病情加重了?
林殊走到胡醫生面前,試探著問:“胡醫生,秦渝池呢?”
“他在天台吹風,”胡醫生說,“我來和你聊一聊。”
林殊很怕聽到胡醫生說秦渝池受了刺激,病情加重,沉聲問:“他要住院嗎?”
聞言,胡醫生沒忍住笑了笑,安撫道:“不用,他已經知道錯了,現在正在自我反省。”
林殊的臉色依舊不好,充滿擔憂。
胡醫生輕嘆一聲,拍拍林殊的肩,“林先生,他已經在好轉,您想想,他最開始時可是要拿刀殺人的。他也承認,那些舉措雖然是下意識的,但他可以控制,只是故意不去控制而已。”
“他為什麼不想控制?”林殊一直以為秦渝池是控制不了自己,頭一次聽見這種說辭,非常不解。
“這可能與他的父親有關。”
胡醫生解釋道:“他父親對他實行過近乎虐待的管教行為,而他認為,前世所有的錯都源於他不會表達,過於約束自己,所以今生在情緒爆發時,他故意不去約束,任由自己發狂。”
“他認為只有爆發才能安全,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覺得自己不會和前世一樣,犯同樣的錯,走同樣的路。”
原來不止他會被回憶困住,秦渝池也是如此。
他們都在以自己認為對的方式避免錯誤,可效果卻正好相反。
林殊失神間,秦渝池已經從天台上下來,面色無異,淡然的眼神中卻透出半分膽怯。
兩人與胡醫生道別。
林殊上了車,仍沒有說話,發動引擎開車,沒有回湖光山,而是去酒店開了間頂層套房。
酒店裡沒有鳶尾香味的精油,林殊隨便衝個澡就出了浴室。
秦渝池已坐在床邊,聽見動靜,抬眸望向他,眼神可憐巴巴,不像是演的,而是真的怕林殊對自己厭倦厭煩。
林殊嘆口氣,用毛巾擦乾頭髮,“怎
麼不說話?你又要當啞巴?”
“不是!”秦渝池伸手,輕輕勾住林殊的手指,低著頭說,“抱歉,我保證以後會控制住自己。”
秦渝池越是這樣小心,林殊就越難受。
明明秦渝池不該是這樣的,但卻因為他,變成現在這幅瘋樣,發瘋時任由自己瘋,事後又無比愧疚,難以面對。
“你準備怎麼控制?又要溺水憋氣聽《氧氣》?”林殊失神地問。
秦渝池似是被戳中了心思,很是無措,啞口無言,沉默良久才道一句“抱歉”。
林殊沒忍住苦笑一聲,關了床頭的小夜燈,朝秦渝池說:“沒關係,今天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殊兒。”
手被秦渝池緊緊握著,但仍是冷的,林殊望著被人造燈光照耀的天花板,毫無睡意。
兜兜轉轉間,他們好似又回到了原點。
如果秦渝池又變回原來隱忍的模樣,依舊痛苦,只會道歉,那這一切有何意義,他們的重生又有何意義?
他不想當原先那種“壞人”,可他骨子裡的壓迫改不掉,只是對秦渝池收斂了而已。
秦渝池喜歡他什麼?
林殊思來想去,想不到原因。
如果是因為皮囊,他現在又瘦又醜,如果是因為事業,他現在頹廢不振。
夜深了。
林殊很疲乏,但卻失眠,眼睛因為長時間不眨而酸澀。
凌晨之後,握著他的手驀然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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