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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在傷口上,用剩餘的,純粹天然的珍珠粉,厚厚敷了一層,遮蓋的傷口只隱現出實在無法掩飾的部分,然後,在其上,施上淡淡一抹胭脂,接著,開始進入熟練的畫屍妝,哦,不,是畫國畫課程。
婉兒正值絕豔風華的年紀,我畫的一定既要凸顯她年輕之氣,又要有那股才女的清傲之氣——無它了,梅花妝!
婉兒卻很是緊張,她難得的露出一副小兒女之態,掣著我的裙裾,喋喋不休的用說話來遮掩她的恐懼,讓我想起手術室外的三歲娃娃。
專注於修妝,聽不清她在嘮叨什麼,只最後,隱約聽見,
她說:“其實哦,上次那晚在相府遇見你以後,我同意了咱們的交易,回來我就派人徹查了你的情況。你也知道,我們身處這個位子,都是十分不容易的,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索性你的家世十分清白,我也就更加放心了。
不過,我想,你也一定是得到袁大師弟子的指點後,才有了一番奇遇,不然,一個貧苦農家的女兒,哪裡來的你這樣的膽識和能力?”
我但笑不語。描好落落紅梅,又接著灑上一層白銀粉,傷口再也看不出來,真是泛光映霞,明豔動人。
對之呵了口氣,定妝結束,我把貝鏡遞過去,得意的說:“怎麼樣?絕對值一副自由身吧?諮詢館什麼時候開始籌建?”
………【玉女綠綺】………
婉兒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倒抽了一口氣,激動的握住我的手,上下搖晃,結結巴巴說不出話來,我拍拍她,沾沾自喜的說:“淡定,要淡定……於是話說我的奴籍呢?”
婉兒堅定的說:“脫!”
“我的諮詢館呢?”
“建!”
ok!完工!我哼著跑調的小曲兒,一顛一顛的回房了。
第二天一早,婉兒畫著梅花妝,穿著她今年新裁製的最瑰麗的華服,神采飛揚的出門了。當我傍晚看見她一邊進門,一邊還用袍袖不停遮著她歇不下的輕笑,我就知道,效果絕對是令人滿意的。
之後的半個月,長安城迅颳起了一陣“傷痕妝”的風潮。大街小巷,處處可以看見:漂亮的,不漂亮的仕女們,統統以此為美,把額頭擦的一片粉白,斜斜描繪出紅狀如梅花的傷痕。更有甚者,左右兩邊額頰都弄上了,聽的我差點暈倒。
婉兒秘書果然沒有食言,她效率很高的在幾天之內,就辦妥了我的脫籍手續。當我拿到那薄薄的一紙文書的時候,感慨萬分。
從此,我就自由啦!幸福的生活,我來啦!咱也走在脫貧致富的康莊大道上啦!
信心百倍的開始諮詢館的籌建事宜。婉兒熱心的提供了好幾個她認為不錯的地點,比如靠近東市的宣陽街,靠近皇城的禮泉街,靠近芙蓉池的通善街,都被我一票否決了。
主席說,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創業,絕對要走群眾路線。
當然,出的起高價的。都是大客戶,所以他們這一類消費群體,經常出沒的地方,也不能忽略。
我經過周密的實地參考和市場調查,終於選定了,長安西市口的延壽大街。
延壽大街就在進入西市的必經要路上,毗鄰外皇城的含光門,正對東市口的平康鋪,經過四個路口,直達東市,交通便利,絕對是塊好地方!
諮詢館這種活兒,想想畢竟還是有點神棍的風格,也不能太囂張,於是,我把目光瞄準了延壽大街盡頭拐角的一個獨立的店鋪——老闆是胡人,正好要歸鄉,於是,我用婉兒投資的原始股份——2oo兩白銀中的一半,把鋪子盤了下來。
為著這第一次的裝修,我天天從上官府,跑到延壽大街監督工人施工。
(在鋪子還沒有成功前,我肯定是賴在上官府蹭吃蹭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