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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裡傳來言淮慌亂的聲音，「我沒事，馬上就好。」

沒有哭腔，看來是真的在洗澡，顧霄看了一眼時間，言淮進去已經快一個小時了，「再給你十分鐘，你再不出來，我就進去把你撈出來。」

說完就倚在門邊。

言淮看見門外那個模糊的身影就知道顧霄沒開玩笑，十分鐘後他再不出去，顧霄真的就會進來。

他洗澡的時候並沒有鎖門。

言淮「嘩啦啦」的迅速從浴缸裡站起來。

剛剛顧霄喊的是「小淮」而不是「寶寶」。

言淮有點失落。

迅速穿好衣服，在顧霄規定的時間之前，開啟了浴室的門。

顧霄倚在牆邊低頭看他，皺眉「怎麼頭髮又沒擦乾。」

拉著言淮走去他的臥室，讓他坐在床上，顧霄去拿吹風機，幫他吹頭髮。

顧霄的手指插/入言淮細軟的頭髮，動作一直都很輕柔，言淮的頭皮感受顧霄的指腹，像在按摩一般，十分舒服，言淮一直緊繃的精神放鬆下來。

吹乾了頭髮，顧霄收起吹風機，坐在言淮身邊，又一次板著他的下巴，湊上來看他的左臉。

那個巴掌印還是沒有消去。

他旁邊放著剛剛讓程釗買來的一管藥膏，擰開，幫言淮上藥。

言淮乖乖的呆著不動。

顧霄的呼吸噴在言淮的臉上，言淮癢癢的，想伸手去抓，顧霄按著他的手不要他亂動。

顧霄仔細擦完之後，發現言淮臉上的指印更紅了，顧霄嚇了一跳，很快反應過來，小朋友又害羞了。

顧霄：「還疼嗎？」

言淮搖了搖頭。

他沒問顧霄為什麼會去言家，顧霄也他為什麼會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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