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我與杜江生(十)(第2/4 頁)
這次也不例外,我一提出需要江生幫我在紐約找找寄宿家庭,他便直接說可以讓雲初住在他家裡。
我真是驚訝,我沒打算給他添這麼多麻煩的,只是雲初眼睛看不見,他母親又沒有多少文化,我以為江生幫我照看一下,我便可以藉著這個由頭時不時跟他通訊,繼續保持聯絡。
可他竟然直接讓雲初住在他家裡?
他是不是太——好心了?
2024年12月19日,星期四,天氣:大雪
草間教授即將擔任我在日本交換留學期間的教授,上週我收到他的邀請,說下月初日本有個建盞相關的展覽,許多當地的建盞世家會派工匠出席,正好是個交流的好時機,問我能不能提前出發去日本。
按之前的計劃,新學期四月份才開始,本來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準備,如今計劃被臨時打亂,需要準備的事情太多,一下子忙碌了起來,上週江生打電話過來說我該去看看那個作品,我從他的語氣中就聽得出來那個作品有多完美,真想去看,可我忙到現在都還沒空去。
剛好上午江生給我打電話,說要來找我,讓我一定等他,我算著時間,他的作品應該已經完成,我猜他一定是迫不及待拿來給我看。
畢竟我幫他那麼大一個忙,他第一時間與我分享成果,也沒什麼奇怪的,而且好幾日沒見他,我也確實挺想看看他的。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的心情都一下子好了很多,收拾了一下手頭的工作,準備江生一來就下去請他喝杯熱茶,順便告訴他我要提前去日本的事情。
結果沒等來江生,倒是等來了傅聰,他之前拜託我幫忙看一下日本新餐廳的海報設計,我因為一直太忙竟然給忘在了腦後,他正好今天路過清美,乾脆上來親自問問進展。
我實在有愧於他,只好現場幫他看。
其實並沒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地方,他找的廣告團隊十分專業,他本人的審美也足夠好,我能給的意見少之又少,反倒從他的言語中得到了不少收穫。
期間聊起我倆都要去日本的事,他還有些遺憾,早知道我要去京藝留學,他就把餐廳開在東京而不是北海道了。
不知不覺聊了許久,傅聰看時間,正好可以吃午飯,問我要不要一起,我下意識搖頭說與人有約,可再看時間,離江生說要來的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小時,他很少這樣不守信,就算臨時改變計劃,也會告知我一聲。
我有點納悶,起身朝窗外看去,雪不知什麼時候開始下的,地上已經積了幾厘米的雪,午休時間,白茫茫一片,乾淨得連個腳印都沒有。
那一刻我忽然有種預感,江生不會來了,他可能再也不會來了。
2024年12月29日,星期日,天氣:晴
果然如我所料,那天之後,江生再沒給我聯絡,就連他們的作品完成,準備提交給組委會這件事,我都是從張小嫻那裡知道的。
看著那隻面具的照片,我由衷替他們感到欣慰,因為是教授的助教,這段時間收到組委會發來的作品圖片數不勝數,我很清楚江生這個作品的含金量,憑我判斷,以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們代表中國區進入決賽應該不成問題。
但是我並不打算給江生髮訊息祝賀,既然他決定與我割席,我成全他就是。
至於雲初的事情,我已經全都安排妥當,醫院機構提出可以為雲初提供全方位的服務,自然不需要再麻煩江生。
今天是我啟程去東京的日子,早早提了行李去機場,林姿親自送我,在機場與我緊緊相擁,久久不能分離,彷彿我不是去留學,而是去送死,直到張小嫻和孟超到來,她顧及面子才終於放開我。
我下意識看向二人身後,臉上雖有笑容,卻難掩心中失落,江生沒有來,他真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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