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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說多錯,多做多錯,說句不好聽的,路歇爾連存在都是錯。
「不知道。」路歇爾老實說。
幸好艾因趕到了。
他們明裡暗裡說那匹狼是她,放走了就說明她想掙脫枷鎖,打中了又說她技藝了得非常危險。現在艾因趕到,把那匹狼一殺,就沒人有什麼好挑刺的了。他是用救生艙迫降的,還多了個離開圍獵會的理由——找人回收救生艙。
聽她說不知道,艾因就沒有說話了。
一直到兩人上車,氣氛還僵持著。
車裡熱,路歇爾把艾因的風衣脫下來還給他:「我想過直接裝病。」
艾因接過風衣,路歇爾的手直接覆上他的。他身上很暖和,可路歇爾很冷,兩個人的溫度一點點平衡,艾因緊皺著眉,卻沒有甩開她。
這車構造跟蘭德那輛差不多,駕駛座和後排是隔開的,前後相互看不見。
「但是後來又想,反正你會來,我不用麻煩這麼多。」
路歇爾順著他的手背往上摸,輕輕地在腕骨上摩挲,然後將纖細的手指伸進他袖子裡,接觸到熾熱的面板。艾因沒有動,他還皺著眉,眼睛盯著路歇爾頭頂像鴿子羽毛般柔軟的灰色頭髮,似乎在評判什麼。
襯衫有點緊,再上面就摸不到了。
路歇爾貪婪地吸了口氣,大拇指壓在他手腕的動脈上,數他的心跳。
悸動的,有節奏的,一下下泵出溫暖的汁液。
彷彿他身體的另一個部分。
「好了。」艾因把她的手從自己袖子裡拽出來。
路歇爾幾乎抓住了他心跳加快的前兆,然而指尖的溫暖忽然消失了。她現在的感覺有點像坐過山車,只不過高潮是從最高的地方落下去,性受挫是在最高的地方忽然卡殼了。
「艾因?」路歇爾眨了眨眼睛,妄圖擠出點惹人憐愛的表情。
但是艾因移開視線,沒有再看她。
「艾因……」
路歇爾叫他名字,手試探性地按在他肩上,正要做點什麼撩他一下,這時候車子一個急轉彎,她差點把他肩章摳下來。艾因倒是反應很快,手一把攬在她腰上,就怕她不老實滾下去。
這樣也算如願以償了。
路歇爾得寸進尺,手壓在他脖子後面,直接往他嘴唇上親過去。結果艾因側了側臉,頭也沒低,她撲了個空。
艾因鬆開手,皺著眉說:「安全帶,繫好。」
路歇爾生氣地說:「艾因·斯溫伯恩!」
「安全帶。」他只是平靜地重複。
路歇爾怒氣沖沖地繫上了安全帶,一下車就跑回家,進了自己房間,再也沒出來。
這時候小狩也快要結束了,總督們分開去打戰利品,最後蘭德先回到約定的地方。他以為自己是第一個到的,結果已經有人等著了,那人腳下還堆著一袋子剛打的野味。
「馬爾茲先生。」他客氣地點點頭。
馬爾茲就是一開始慫恿路歇爾用弓箭射狼的人,他是軍事委員會的,位高權重,連幾個總督也不得不給他面子。
「參謀長走得急啊。」馬爾茲若有所指地說。
蘭德點點頭:「他這次肯定要拿我開刀了。三天前聯絡過我,要給路歇爾推掉這次邀請,結果我轉頭就把她接過來了。」
「那天是我打電話讓他去接手白鳥座爛攤子的。」馬爾茲點燃一根雪茄,煙霧繚繞中面孔有點模糊,「那時候大概凌晨三四點吧,你猜怎麼著?」
蘭德握槍的手緊了緊,指節發白,他不動聲色地笑了:「怎麼?他有起床氣?」
馬爾茲吐出一根煙圈,笑起來牙齒很黃:「我聽見路歇爾的聲音了。」
還帶點慵懶睡意,就像只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