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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人，你兩年前就這麼說，我看你根本就是不想和他分開！」

「我對天發誓，老子根本就不喜歡男人，對顧長恆更是打心眼裡討厭，初三開始，他就開始沒臉沒皮地追我，弄的我被一個男人追成了全校的笑話。」

「要不是我上上學之後，趙氏發生危機，我需要從他那得知顧氏的內部資料，你以為我能答應他？」

「艹，攪屎棍，噁心死了。」

「誰知道那傻-逼為了和我在一起，居然和家裡出櫃，現在好了，被從家裡攆出來了，弄不到顧氏的資料不說，連一個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就像是個哈巴狗似的靠著我養著。」

「要不是想著他還有點利用價值，我早就踹了他！」

……

趙雲峰的話一句又一句彷彿刀子一下又一下地插進顧長恆的心。

顧長恆在衝進賓館之前還想著，萬一趙雲峰真出軌了，自己一定要質問他，這麼多年，他哪對不起他，然後再狠狠地揍他一頓發發火，如果他只是偶爾偷腥，那……教訓一次，日子該怎麼過還要怎麼過。

可聽完趙雲峰這些「肺腑之言」，顧長恆彷彿的力氣一下子被抽空般，從頭到腳透著冰涼。

此時此刻，他只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活的就像一個笑話。

被趙雲峰玩弄於鼓掌之間。

他怎麼可以這麼作踐自己！

怎麼可以！

顧長恆甚至不敢出去質問，趙雲峰的話說已經夠明白，現在出去抓姦，無異於他自取其辱。

周離看著顧長恆臉色慘白，身子在顫抖，剛想開口說點什麼，顧長恆已經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的聲音變得不可描述。

周離跟著顧長恆出了門，看著他失魂落魄地按電梯到一層，周離忙跟著進了電梯，想開口安慰些什麼，卻是在顧長恆面前嘴笨習慣了，明明已經這麼多年沒有見過，一見面，又被打回原形，憋了半天，才道：「沒、沒事，天下男人多的是，舊的不去新的不來，你也別太傷心，沒、沒事的。」

顧長恆忽而抬頭，眼眶通紅，悲憤道：「你不知道，你知道什麼，你什麼也不知道。」

周離目光暗淡下來。

其實他還是知道一些的。

初三時期，顧長恆為了追趙雲峰全校皆知！

那時候，顧長恆是高高在上的顧家少爺，金光閃閃的，一般人都不被他看在眼裡，唯有趙雲峰，只有趙雲峰才能入他的眼，他滿屁股追著趙雲峰跑。

這都多少年了。

「叮」一聲之後，電梯門開啟。

顧長恆眼前蒙了一層水汽，臉色慘白地往門外走。

周離看見失魂落魄的樣子，實在不能放心，忙跟上去，走到賓館門口，對一個保安道：「我今天剩下的時間請假，我有急事先走了，這裡就交給你了。」

保安忙道：「早退要扣獎金。」

周離平時可是一個節儉成性的日，寧願感冒發燒都堅持到崗，因此保安才有此提醒。

「扣就扣，不要了！」

保安看著周離離去的背影嘖嘖稱奇，估計真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否則怎麼能讓周離早退。

顧長恆開了車門坐進駕駛座，幾次想要發動車子，因為手腳顫抖的太過嚴重，都沒能成功，氣憤地「砰砰砰」砸方向盤。

周離拉開副駕駛座車門就看見顧長恆洩恨似地狠砸方向盤。

方向盤在他手下劇烈晃動。

周離憋了半天，道：「顧、顧大少，你去哪，我開車送你去吧！」

顧長恆轉過頭看著周離，眼前水汽迷濛，道：「夜色。」

夜色是顧城一家很有名的酒吧。

第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