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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蘭小尼姑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直笑得花枝亂顫,半晌,才轉身挨進殿前,抬頭張目瞪視著雲意揚,淡淡地道:“陛下,你被騙了,我父兄這是故意自家開脫,讓你揹負這亂世覆滅災禍的風險兼陰險黑鍋。”
雲意揚皺了皺眉,陰沉著臉回問道:“妙蘭妹妹,你是怎麼得知,又怎麼看得出來的呢?”
妙蘭小尼姑微微一笑,故示莫測高深的柔聲道:“這當然啦,我們原本就是父女和兄妹,這些年來,他們在這裡安樂的高居統治之位,說白了就是招搖撞騙,欺男霸女,過得很是快活。為什麼就突然一下頂不住壓力,輕易的就傳位給你了呢?自然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陷害你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事實和真象,你明白了嗎?好可憐的小樣兒,你開始害怕和顫抖了嗎?”
雲意揚裝假怔了怔,望著眼前那個曼妙的身影,難以置信地道:“妙蘭妹妹,你不要嚇唬我?我每天的處境已經夠艱難,夠窩囊了,現在再叫我心裡都不得一刻舒坦,我可怎麼活下去啊?”
妙蘭小尼姑沉吟良久,忽地嘆了口氣,搖頭戲謔道:“是啊,你這麼為難,那就不要坐在這個高高的位置好了。膽小鬼,你下來,讓我坐上去,最看不順眼你這種沒心沒肺,沒臉沒皮,沒筋沒骨的廢物了。”
雲意揚裝作聽得一頭霧水,不過還是隱約猜到,顯然這對母女對野人族統治大權之位傳給自己最是不能釋懷,有乘機奪回帝權的意圖,這點小心思怎麼瞞得過雲意揚這個明白人。早在殺死野羅德和野納蘭父子之初,雲意揚就預料到必然逃脫不了與這對母女的正面糾葛,該要來的總是躲不了,現在不是來得正好嗎。
一旁的淨業菩薩淡淡一笑,悵然追問雲意揚道:“好了,言歸正傳,請陛下直言,我丈夫原大教皇野羅德自傳位於你之後,究竟去了哪裡呢?至今不通音訊,這裡唯有見到我兒納蘭。而且我也是再推算不到他的蹤跡,他就這麼不了了之,好像人間蒸發,即無生的形跡,又無死的真象。我也正心裡疑惑,究竟出了什麼意外?”
雲意揚擠眉弄眼的牽強笑了笑,苦惱的輕聲道:“這個我真的不得而知,不敢妄下斷言,不過大教皇當時私底下有說往佛界大陸,與淨業菩薩你一起團聚,隨後就再也不見他人了,究竟會去了哪裡了?還是仔細盤問納蘭兄吧,他們父子,應該比我這個外人要知道得多。”
淨業菩薩趕忙矢口否認,嘆息著柔聲道:“都一再追問過了,便是那老傢伙當初失魂落魄的一走了之,連這個最親的兒子都是不辭而別,什麼都沒有交待和告知。”
頓了頓,她又輕拂素羅袍,嘆息道:“不過,他那時候從權力的巔峰突然跌落下來,從此一無所有,那難受的心情是可想而知了,只怕想死的衝動都有,真躲到某個未知的角落做出傻事來,從此之後也就成了真正的不解之迷了。”
“即然不能承受之重,又何必傳出自己的大位呢?就這麼賴著,誰又能怎麼著呢?真是傻到了極點啊,還能這麼作踐自己……”末了,淨業菩薩還不忘喃喃自語的搖頭嘆息,這情形耐人尋味,又極不甘心。
雲意揚將此情此景盡受眼底,心中止不住森然冷笑,表面上卻點點頭,笑著道:“也只好作此解釋了,但願不會做出那最後一步的傻事來,那真是一切皆我之罪過,對不起大教皇啊。”
淨業菩薩眸中閃過一絲痛楚之色,她手扶“野納蘭”肩膀,閉目寧神,默默地冥想著:“真是一對傻父子啊,幹嘛非要傳位,一切都成全了別人,落得自身都是一無所有,現在都成了這窩囊德性,另一個更是離譜,生死未卜,我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丈夫和兒子。不行,我一定要聯合我兒誅殺此子,重新奪回帝權,看它整個野人族能奈我何?”
“如花美眷,似水流年,回得了過去,回不到當初。”不知為什麼,望著那淨業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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