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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沉整個身體的汗毛都被言軻盯得豎了起來,恨不得立刻跟他徹底隔離。
可正如之前所說,他們倆相識十年,實在是太熟了,已經到了那種無論對方怎麼生氣,只要厚著臉皮下一刻又能和好的程度。
就算路沉趕人,言軻不樂意走,倆人的體格差距註定讓路沉不能硬來。
於是他只能換一種更為迂迴懷柔的方法:
「不是心虛,只是我忙了一天很累,你能不能讓我一個人呆著?」
言軻死死盯著他,似乎是想探尋路沉那句話的真實性。
然而就在路沉以為言軻快要放棄的時候,男人卻突然唇角一勾,露出白燦燦的牙齒,笑道:「既然這樣,我幫你按摩啊!」
說罷,言軻不由分手就仗著體型差距將路沉按到床邊。
等路沉腦子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已經被言軻高大的身型給困住了。
他只能朝言軻大吼:「艹!你個神經病放開我!」
言軻磨了磨牙齒,陰測測道:「我越來越覺得今天的你不對勁,平時你會關掉另一個手機?會不回我微信?好不容易我推了所有事情過來關心你,你竟然還讓我回去。」
「你老實告訴我,你跟那個顧謙和到底去哪裡鬼混了,都說了什麼話題?」
「我就是喝醉了想單純睡覺難道不行嗎?」
路沉頭疼欲裂,覺得自己當初是瞎了眼,為什麼會決定將未來和這樣的一個男人捆綁在一起。
可現在後悔早就為時過晚,言軻的壞脾氣與固執他也不是第一天領教,想要讓他徹底打消疑慮,除非……
「你在幹什麼!」
路沉冷不丟發現,言軻這個混帳竟然在脫他的衣服。
「檢查吻痕——」
兩隻手被死死按住,腿也動彈不得。
如果不是路沉喝多了酒,又剛剛好因為方才的『運動』耗盡體力,那麼他一定會跟言軻打起來。
但現在這種狀況,根本由不得他說反抗,也由不得他拒絕。
言軻壓在他身上將襯衫紐扣一一解開,肆意翻查著。
「哇塞,我第一次發現,阿沉你的面板這麼白!」
「好像的確沒有吻痕,翻個身讓我看看背面跟脖子,還有耳朵後面。」
……
路沉絕望的發現,在言軻不講理的『搜查』下,自己非但沒有恨意十足,反而逐漸有了反應。
比起言軻,他更痛恨這樣的自己。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從發現自己對男人比女人更有興趣的那一天起,路沉就陷入了深深的自我厭棄。
他也曾試圖用言軻的理論來洗腦自己,同性戀是不符合自然規律的,是骯髒的,是不被社會所接受的。
但這些東西除了讓他的自我厭棄程度更深以外,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他咬住唇:「言軻,放開我,別讓我生氣。」
「這有什麼好生氣的……」言軻起初還是不在意,但在餘光瞥到路沉濕潤的眼角時,終究是悻悻收了手,道:「唉,別生氣嘛,我也是為了你好。」
「你只要少給我添點兒亂我就感激不盡。」
一被放開,路沉就朝言軻狠狠砸了一拳過去,只是鑑於這人是明星,沒打臉。
「嗷!好疼!」言軻誇張的捂著被打到的地方嚎叫。
「你就繼續裝吧,不過別以為我會信。」
路沉可是知道,言軻腹肌硬的跟鐵板差不多,那一拳雖然沒留情,但也基本跟小貓抓一樣。
「噗——」
言軻忍不住笑出了聲,然後又記吃不記打的湊到路沉跟前:「阿沉果然瞭解我。」
「懶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