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2 頁)
「等會兒等會兒。」趙梓藍連忙趁著倆人還沒走,問:「泉哥,你今天在學校住還是回家?」
汪星泉:「回家。」
「那正好。」趙梓藍眼睛一下子亮了:「那你明天來學校的時候幫我帶你們家樓下的餡餅唄!」
「」
兩個人一起出了宿舍門,在走廊時鬱酒側頭,入眼就是汪星泉開闊舒朗的眉目,黑眸微垂,一語不發的走路。
他面板白,於是眼瞼下發青的痕跡尤為明顯,看起來就像是沒休息好的模樣。
鬱酒想起剛剛趙梓藍的話,忍不住問:「你不住學校宿舍麼?」
「不怎麼住。」汪星泉清冷的聲音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家在本市,就經常回去住了。」
鬱酒:「你家住哪兒?」
汪星泉側頭看了他一眼:「?」
「我的意思是。」鬱酒眨了眨眼,很是無辜:「順路的話就可以一起去坐公交車了。」
汪星泉沉默片刻,倏而輕笑一聲,聲音溫和的回答了他:「同口郡那邊,你坐幾路?」
鬱酒已經把烏瀾市內的路線圖背的差不多了:「十二路。」
「唔,那正好。」汪星泉笑笑:「我也坐十二路。」
十二路公交車站離的很近,從烏瀾大學西門走出去過一條街就是了。
就是學校附近的車站一向是車少人多,烏烏泱泱大部隊的等待下,好半天才能來一輛車。
兩個人不算熟悉,等待的過程中一路都很沉默,氣氛寂靜但還不算尷尬。
鬱酒看了看汪星泉陽光下像是鍍了一層金邊的側臉,輪廓分明,清雋精緻,就愈發覺得他那黑眼圈刺眼。
在理智回籠前,聲音先出去了:「你昨天晚上沒睡覺麼?」
問完了鬱酒才發現自己居然把心中所思都念叨出來了,不禁有些怔怔的咬了下唇角,心生懊惱。
但汪星泉也沒覺得怎麼樣,他問了,就回答了:「就睡了兩個小時,昨天幫酒吧的同事值了個夜班。」
左右鬱酒也在酒吧撞到過他打工的畫面,汪星泉覺得自己也沒必要藏著掖著——只是說到了酒吧,他不自覺的就又想起蕭宴去跟自己訴苦的事情了。
訴的苦還是,鬱酒和趙梓藍。思及於此,汪星泉不禁抿了抿唇,側頭看了鬱酒一眼。
他這一眼有些『複雜』,讓鬱酒疑惑的皺了皺眉:「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汪星泉頓了一下,閒聊似的說:「蕭宴前幾天過來喝酒,提到你來著。」
鬱酒一愣,內心不自覺的『咯噔』一聲。
「他說,」汪星泉側頭看了他一眼,把話重複出來可以說是相當的一言難盡:「他說你和趙梓藍有些不明不白的相處,看起來挺生氣的。」
鬱酒聞言,耳根泛起了薄薄的一層紅,內心嘩啦嘩啦的開始冒火氣。
他一向厚如城牆的臉皮,難得有些無地自容的感覺——在汪星泉面前,他好像不自覺的變成了一個『水性楊花』到處勾搭了的人似的。
尤其是他今天還在趙梓藍的宿舍,還被汪星泉撞到了。
鬱酒可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跳進黃河洗不清』的感覺了。
即便汪星泉已經『美化』了蕭宴的話,但鬱酒依然能想到那傢伙是怎麼吐槽自己的。肯定無非是說自己天性騷浪賤,勾搭他不成又去開始勾搭他的夢中情人趙梓藍了。
只是這次蕭宴還不是『詆毀』,說的是真的。
鬱酒佯裝淡定,從齒縫中一字一句的蹦出來:「他是在汙衊我。」
汪星泉:「汙衊?」
「嗯。」鬱酒吸了吸鼻子,稍顯『落寞』:「上次蕭宴叫我原諒蕭遲,我沒有,還是讓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