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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盧靖朝恨不得立刻牽著錢靈向組織上打結婚報告,他覺得自己有了一個真正的歸屬,就好像漂泊已久的獨木舟尋到了可供停靠的港灣。
第98章 登堂 第一次到訪盧家
盧靖朝一旦決定,當晚便跟盧將軍把錢靈的事情說了。盧肅朝的事讓這位年過天命的將軍自責不已,更生怕從小就被忽視的長子再有個閃失,便爽快的同意了與錢靈見面。第二天一早盧將軍就撥通了蘇參謀的電話,命他向蘭州軍區打聽與錢靈有關的一切。
蘇參謀對此多了個心眼。他一邊含混的應付著,一邊聯絡趙處他們問了些錢靈在蘭州的表現。趙處之前聽李團說起過錢靈和盧靖朝談戀愛的事,本著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原則,一張口若懸河的巧嘴把錢靈誇得天上有地下無。李團這時候正好來趙處這裡送檔案,從趙處的口氣中也猜到事情八成與錢靈有關,便坐在沙發上喝了一杯茶,順便想著如果真是錢靈有了喜事,該準備什麼樣的禮物寄到北京去。
「小錢出息了。先是踩著軍齡線提了幹,現在連蘇參謀都跟我打聽起她的事情來。你說她如果是和小盧兩情相悅,也不失為一樁美談。」趙處放下電話,樂不可支的對李團道,「明年找個機會去北京出差,或許還能吃上喜糖。」
「沒那麼容易,小盧家大業大,恐怕以錢靈那孩子的性子沒辦法委曲求全。」李團悠悠的品了一口茶,「錢靈悟性好,人也聰明,如果真的是為了一段婚姻荒廢了自己,連我都為她惋惜。」
趙處見李團說起婚姻二字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知道昔日的陰霾已經被她慢慢淡忘,「你看人這麼準,什麼時候也為自己考慮下,據說省裡剛上任了幾位副廳長,離異喪偶的都有,要不給個臉去見見?」
「算了吧,懶得給心裡添堵。」李團面無表情瞟了眼窗外晴好的日光,「明年就要恢復文工團的日常訓練了,我最近總是愁得睡不好覺。這幫孩子脫離我眼前大半年,也不知道有幾個堅持訓練。到時候找回來一群聲嘶腿硬的,強上舞臺只會成為觀眾們的笑柄。」
趙處輕咳一聲,「文工團恢復建制是經過幾位老首長強力爭取的,剛開始你還是低調些,別讓人注意到再尋了錯處。我也跟上頭保證過要加強政治教育,免得團員們總覺得自己特殊,讓驕嬌二氣重新瀰漫在團裡。」
「他們這一年多吃過的苦還不夠嗎?去基層的那幾個就不說了,風沙漫天,缺水缺補給,有的還被連隊所排斥,寫回來的信我看了都想落淚。湯夏去做了衛生員之後胖了不止二十斤,就算要重新上臺也不是這一兩年的事,何況我覺得長久不訓練的她早就稱不上再巔峰期;周航倒是乖,上次我有事路過他宿舍的時候還聽見他在裡面背繞口令,只可惜他上進的心思太過,搞藝術的人必須耐得住寂寞才能熬出輝煌。」李團一面掰著手指盤點著她曾經的得意下屬,一面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這麼挑剔,當然是看哪個都不滿意。就算錢靈回來,你也會對人家高標準嚴要求的。」趙處一針見血道,「何況還有些團員已經適應了下面連隊的安逸生活,不願意再回到早起貪黑訓練的苦日子,這種人我勸你還是放棄算了。等明年徵兵開始再招幾個好苗子回來悉心培養,反正人還年輕,你也可以像藝術品一樣慢慢打磨。」趙處笑著為李團續上水,「錢靈那種天分的就算了,跑遍全國可能也碰不上幾個,可遇而不可求。」
而在李團和趙處商量著如何重振文工團的大計時,錢靈正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抱著被子為下個週末與盧將軍見面的事發愁。尤其是蘇參謀透露給錢靈,盧將軍反覆問過關於她家、尤其是她父母相關的事。錢靈苦笑一聲,之前她曾經在盧將軍面前信誓旦旦說過自己想專注在事業上,如今調到北京沒幾個月卻與他家唯一前途無量的寶貝兒子談起了戀愛。這種事就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