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因果銜環,夢碎即悲(14)(第1/3 頁)
正因為知道自己內心的脆弱,所以要將自己的外在武裝。
“我剛才是不是在胡言亂語發病了……”榧然看向抱著腦袋嘆氣的鏡曉,因為詫異而失神頓了一下,“呢?”
有條有理,邏輯清晰,倒不能說是胡言亂語,但肯定是發病了,她如是想到,但還是沒從嘆息狀態中解脫出來說句話。
“沒事,心理問題沒啥的。”蒼之暗接上話,“前不久不才告訴你可以轉變認知來防止鬱結嘛。”
“要是奉行虛無主義,估計就不會有任何精神上的疑慮了吧?”榧然琢磨著,“沒有意義還管它幹嘛呢?”
“話是這麼說,事也可以這麼做,但太極端了也使不得,適當是接觸理解世界本質,但如果身處世界之中卻完全認同虛無主義,是對世界認知的失敗吧?世界遊玩的壞結局?而且連王也沒完全認同的啊,還有感情所牽連呢。但一切問題的極端解都指向虛無,因為其是起源吧?但又根本不可能達到,”蒼之暗不由懷疑起榧然與鏡曉的腦回路有相似之處,居然整天就以極端、滅盡之類的態度對待問題,“只有王座的虛無核才算的上是真的虛無主義吧?一切都不必了……壓根就沒存在過……所謂存在的概念也不存在,徹底的空無……所以還是別了。”
“那咋辦啊,感覺自己有毛病。”榧然苦惱地從冰面上走過,踩在被風渦捲開表層的泥土上,“殺人就殺人,怎麼還虐殺,感覺自己變態了啊?”
“那就別用將自己判斷為變態的認知,或者用視變態為正常的認知,”蒼之暗思索片刻,“說虐殺可能還差點意思,戰場上死相比這慘烈的多了去,軍陣對轟被衝擊撕裂了炸成肉沬也很正常吧,不過也沒人會開痛覺吧?”
“那是古代認知啊,這些人不會阻斷生物電的,的確很慘的。”榧然把腳下鬆散的浮土踩實,黑色中保留了些原來荒原的黃褐色,在滲過來的湖水浸潤下呈出富有光澤的淺灰。
瞟到自己還暫新如初的長靴皮面和潔白的鞋幫,他覺得好像以此就能分辨出修行者了,玩泥巴都不沾的啊,省得媽媽洗衣服。
“行吧,隨你的便,擔心自己的精神狀態也沒錯,至少沒自我譴責殺人是不對的。”蒼之暗中止了討論,“你要是沒晉入神境,那個刺客就得手了,說不定在去極地的路上就沒了,殺本來就是正常的事,何況是有敵意的,你看迷霧神族每年陣亡的炮灰堆積如山也沒讓軍部內疚。”
“那倒是沒有,也就悼念一下吧,他們也是受命於人的犧牲品,”榧然輕輕吐氣,修復著被打出一個狹長空地的森林,斷裂的樹木像沙粒堆積一樣緩緩恢復原樣,“其他人聞聲過來了,要是不先出手我試試能不能勸退吧……那個刺客怎麼想的,對族類這麼忠心?”
“估計得到的情報是不開掛的你很弱吧?想搶在你開掛前秒了你,可惜你的下限已經被提高到世人仰望的地步了,那點隱形斂息的小術法在領域裡就是個抗拒控制的輪廓,高亮標註的靶子。”蒼之暗猜測道。
“咦?那古代怎麼有刺殺刀術?怎麼想都瞞不過領域吧?”榧然轉身看向波光粼粼的湖面,那兩柄鏤著嶙峋的稜花的匕首想必沉入水底的淤泥中了吧。
“無法徹底隱匿,但可以加上干擾嘛,領域在全力發動對敵方對抗時沒有什麼餘力去確定敵人的主體位置吧?反刺殺刀術的練習環境就可從看出麼。”蒼之暗懶洋洋地解釋,“森羅刀不就追求精確的雷霆一擊將暗殺者擊斃嗎?正常環境下運用也是需要巨大算力分析的,因為有效殺傷收束在一個點上,傾力難以撒消,雙方速度也差不多,斬錯了就會被偷先手了,沒留手直接背身挨一記。”
“哎,你說有沒有鍊金陣可以解除範圍內人的敵意,我想和他們談談,都諾開羅我不敢窺探,但我想了解下情況。”榧然思維又開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