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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娃媽嚇得哭著問我:“他怎麼啦?他怎麼啦?”
我自己都要嚇哭啦,怎麼顧得上跟她解釋。
劉二犢雖然知道兒子正在接受治療,卻也因為無法替孩子承受痛苦而痛不欲生,爬到牆邊,用頭狠狠撞牆,直撞得頭破血流。
只聽滋的一聲輕響,眼睜睜看著一根閃亮的銀針突然從喜娃手腕處的破皮飛出,直接沒入黃鼠狼的頭芯!黃鼠狼發出一聲慘叫,拚命扭動,我早就嚇得渾身無力,倚在婆婆身上快站不住了,幸虧山神婆婆的另一隻手死死按著它的脖子。
隔一會兒,又相繼有四根鋼針從脈門處飛出,刺進黃鼠狼的身體,物歸原主。
喜娃漸漸安靜下來,嗚咽著睡著了,原本青白的臉色也有了些許紅潤。頭頂上的小人兒已縮回不見,
喜娃媽坐倒在地上,緊緊抱著失而復得的兒子,仍是止不住抽泣。劉二犢也冷靜下來,終於意識到兒子保住了,兩口子說不出話,一個勁的給我磕頭。
山神婆婆說:“他沒事啦,回去吧。”
“他沒事啦,回,回,回去吧……”一開口,才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嚇哭啦,眼淚鼻涕長流,還抽泣得上氣不接下氣。丟人啊……
劉二犢夫婦奇怪的看了一眼他們心目中的英雄詭異的狀態,心中迷惑,卻不敢說什麼,爬起來,歡天喜地的回家了。
見他們走了,山神婆婆撫著我的頭安慰道:“搖搖很勇敢!好啦不哭啦……”
這一誇不要緊,抱著晃晃,哇啦哇啦大哭了十多分鐘。
山神婆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哄我未果,終於使出殺手鐧,答應改天請我到她的神仙洞府做客。這種巨大的誘惑哄得我破泣為笑。
那個神秘的女孩,曾經跟死去三年的莫小豐交流。像個通靈者。
她會寫漂亮的字,還會開藥方,救活了垂危的喜娃,像個神醫。
抓住了附在孟菊香屍體上的黃鼠狼精。
還點草垛玩。
喜娃的事飛快的傳遍了全鎮,一時間我成了人們茶餘飯後議論的焦點。我整天抱了只黑貓獨來獨往,像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小女巫,顯得孤單而神秘。當我路過扎堆聊天的人身邊時,他們會一齊沉默下來,用有些畏懼又有點好奇的目光看著我。
連以往欺負我的男孩子們都繞著我走。
幸好我習慣了孤單。而且實際上我也不孤單,晃晃一直陪在我身邊。
當我終於打聽到那個男人的住處,站在他面前,告訴他大仙是壞人,只不過是想借他之手要他小女兒的命時,他的臉刷的變得鐵青,猛的撞開裡屋的門,把床上厚重的被子扔在地上,從被子下抱起一個小小嬰兒,扯掉她頭上套著的紅布袋,拚命拍她的背部。
良久,孩子哇的一聲哭了起來。他抱著孩子坐倒在地,也嗚嗚的哭得像個王八蛋。
孩子媽媽正巧從外面回來,站在門邊,不相信的看著眼前的情景。待她明白過來,撲了上去,沒頭沒腦的往丈夫臉上抓去,抓得他臉不是臉,眼不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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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醫
爸爸可能是鎮子上最後一個知道我的光榮事蹟的人。
那天喜娃爸媽將整整一條豬腿抬到我家裡。爸爸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劉二犢眉飛色舞說了整整半個小時,我躺在裡屋聽得直搖頭,他哪是在說我和晃晃,分明是在說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
喜娃爸媽放下豬腿離開了。
爸爸看著豬腿呆了半天,思前想後,感到女兒近日的表現確實異常,決心問個明白。轉身走到女兒房間前敲門,喚道:“搖搖,搖搖?”
沒人應聲。
推門進去,看到一人一貓正躺要床上睡得四仰八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