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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門推開,一股浮華奢侈撲面而來,金碧輝煌的令人眼花繚亂。
南音如同進入電影中的拜金時代,腳步都變得遲疑。熟面孔換個地方好像也變成了生面孔。
大家一看南音出現,頓時圍過來和他們打招呼。南音又感覺像白天一樣,疲於應付。一個年輕男人也湊過來,等人少了他立刻說,“你這一手鑑賞功夫可俊的很,回去我真是越想越激動。”
這話不倫不類,南音笑著說:“承您誇獎。”認出他是白天的那位翻譯。
“敝人姓常,常寬,業內人都叫我常寬心。”他自我介紹。
這外號可夠別緻,彩青都饒有興趣地看向他。南音更是差點被那名字逗笑,覺得他一定很有類似“大山楂丸”的效果,開胃又能令人開懷。
就聽常寬又說,“我當過這麼多次翻譯,可知道古玩圈子裡面,都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大家都覺得自己的眼光最厲害,但看多了我就知道,自己的眼學代表不了別人的眼學,今天換成任何一個人,大概都想不出來,你用你這個辦法來反證,簡直是不拘一格,出其不意。”
彩 青頓時笑容淡了,這麼多同行在這裡,說出這樣直白誇獎的話,那是給南音拉仇恨,她立刻說,“你今天也太不夠意思,都是中國人,怎麼幫著那法國人欺負我們兩 個女孩?”她長相豔麗,在外一向人都讓她三分,擺出這樣驕縱的樣子,不讓人覺得討厭,反而有些誠惶誠恐,覺得這是一種親近的表現。
常寬連忙擺手說,“這是哪裡的話?”
“怎 麼不是?”彩青“怒”視著他,“那你倒是說說,今天這人故意為難,是一早安排好的還是臨時起意?他連號碼牌都準備好了,又隨手一搬,就搬出來那麼多高仿 瓷,一定是一早安排好的!——可你見了我們,竟然都不知道暗示一下,就算大家不認識。可到了國外,咱們就得講個同胞之誼。對不對?”
常寬連忙大呼冤枉,“我就是個翻譯……今天的事我完全沒有參與!”他恨不能拍著心口賭咒發誓,“誰知道那號碼牌是怎麼回事?我其實當時心裡和你們一樣吃驚。”
彩青看他神色真摯,不似說假話,有些暗暗失望,竟然沒有套出訊息。
正好謝閣老帶人走了過來。怕這常寬再沒頭沒腦的胡亂誇獎人,替她們拉仇恨,連忙先一步說道,“謝老師,早前我們和國內通電話,把今天的事情和我父親說了,他說我們到底年輕,後面洽購的事情我們就不參與了,因為國內家裡還有點事,父親催我們早點回去。”
謝 金銘大感意外,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會,極快地明白過來,他們這事既然已經拔了頭籌,面子上也好看,所以不想趟他們的渾水,心裡說不清該不該生氣,又看彩青 年紀輕輕,巧笑嫣兮,一身紅裙明豔照人,今天的事情,也算幫了他們的忙,後面不參與其實對大家都好,就說道,“那我就不虛留你們,這次的事情。回頭我一定 上門去拜訪你父親。”
常寬逮著空連忙又問南音,“對了,你鑑賞這麼厲害有師傅嗎?你師傅是誰?”
南音一直在儘量降低存在感,沒想到還是躲不過,還沒說話,謝金銘反而搶著答道,“他師傅你都不知道!鼎鼎大名的君海川。”又一指彩青,“這位就是君海川的千金。”
常寬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對南音說,“原來是這樣,真是名師出高徒。”又看向彩青,拱手道,“原來是書香世家,名門之後,望族之前,失敬失敬。”這是誇獎的話,偏偏他的語氣帶著誠惶誠恐的誇張,措辭動作又不倫不類,名門之後已經牽強,什麼叫“望族之前”?
君家不是望族,君海川平地崛起一代收藏大家,以後也許可成望族,但現在確實不是……細一想,‘望族之前’,說的竟然也沒錯,還挺幽默。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