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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結婚。
大腦下的是告知指令,不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只有謝宛宛能感覺到。
身體的每個神經末梢都在向身邊的男人靠近,渴望與他相融。
她不是憎恨這個世界,而是覺得這個世界不喜歡自己。
曾經她經常離家出走,覺得自己不屬於謝家,那兒沒有歸屬感。而唐舒的出現讓她屢屢嘗到被愛的甜頭,像被打了興奮劑,回回迸出歡欣感。
腦子裡彷彿有個聲音在說:她想有個家,想有個唐舒,所以她想結婚了。
不管婚姻是開啟人生新階段的大門,還是步入愛情的墳墓。
謝宛宛明白自己敢說出「我們結婚吧」的那一秒,是因為愛瘋了唐舒。
她想和他一起結伴過日子,一起解決麻煩,一起快樂,一起難過。
有些事,唐舒可能自以為隱藏得很好,其實她都多多少少能猜到。
近期所有的順利,她不信沒有他的私下幫扶。
從錢以柳家回來的那個深夜,唐舒出過一次門,趁她睡著的時候。
她的鼻子很靈,早上聞到他掛在玄關的外套上沾有徐家大廳香氛的味道。
他有點默默無聞的性格,謝宛宛猜他是不想讓她覺得他們之間差距很大,他幫得越多,她對他的喜歡會變成感恩的性質。
怎麼會呢。
唐舒修長的手指勾過一撮黏在她嘴角的碎發,神情淡定:「好像有點突然?」
謝宛宛晃晃腦袋,把腦子裡的話晃整齊了,捏著他的衣襟,解釋道:「這不是因為虧欠或者感激的以身相許,只是單純地我愛唐舒,我的命裡暫時離不開他,所以我想透過法律的手段把他拴在身邊,讓他給我做飯,陪我睡覺,哄我開心。」
「你剛才說以後要習慣這樣的日子,好,我也給你下最後通牒,我要是真習慣了,你是跑不掉的,我這人小時候沒人教,身心變態,佔有慾其實很強,你現在是狼入虎口,不聽話,我就會隨時咬你。」
唐舒把她的頭髮捋直了,佯裝意外地說:「你還是披著貓皮的老虎啊,那我不得被你吃得死死的。」
「我不管了不管了,我現在就是無理取鬧的小女生,你完了唐舒,這輩子只能伺候我了。」她把他抱得緊緊的,生怕他會反悔似的。
頭頂的男聲沉沉地落下來,他很冷靜。
唐舒知道謝宛宛現在是心血來潮,很亢奮,可他得保持理智。
「你真的想好了嗎?」
「嗯。」
「不是因為衝動?」
大哭一場後,眼眶乾澀泛紅,她心浮氣躁地說:「去他喵的,就是衝動了,怎麼了!你不次次衝動和我搞!你上頭的時候,還會逃婚呢!」
頭側著靠在他結實的胸膛,耳畔傳來「咚咚咚」擂鼓般地心跳聲,像雪山般的潮水從遠處奔流而來,潮聲之高。
「宛宛,我做的那些事並不是衝動,是經過深思熟慮,要做好你的依靠。我想在謝宛宛還愛我的日子裡,窮年累月去愛她。」
忽然意識到他遠遠沒有表情上那麼淡定,謝宛宛怔了怔,仰頭望上去。
剛打算揶揄他在興奮什麼,他先預判了她的預判,猝不及防地扣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吻下來。
果味兒的清涼在唇齒散開,她情不自禁吮咽幾下,涎液濕潤,彷彿將他們黏連在一起。
嘴唇輾轉的空擋,她不忘含糊控訴:「你偷用我的牙膏」
「噓——給我點兒面子。」他的氣息直直鋪在她臉上,濡濕了眼尾。
他繼續抱起來親她,如往常的程式一樣,往臥室走。
她一路聽著唇瓣間羞人嗒嗒的水聲,摟在他背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