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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哎呀，被發現啦。&rdo;兩個聲音同時說道，語調和語速分毫不差，讓人汗毛倒豎。&ldo;是不是因為那個護身符?確實是我不夠小心。這是什麼?你不是失去力量了嗎?我看看……&rdo;

充滿房間的半透明肢體瞬間散去，少女好奇地在護罩上敲了敲。&ldo;哦，挺稀有的玩具，那個禿子送的吧‐‐是個明智的選擇。&rdo;她露出個甜美的笑容，房間裡依舊迴蕩著那讓人不快的和聲。&ldo;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呢，艾德?&rdo;

少女的聲音停住了，卡希爾不知道何時坐了起來，聲音裡帶著些笑意：&ldo;你要去告發我嗎，我親愛的朋友?你可以走到街上‐‐你知道我沒法追殺你‐‐然後假裝這一切都沒有發生。我們相識二十多年，你瞭解我，我可不會許下什麼過分的願望。&rdo;

艾德里安沒有回答，他的臉上閃過一絲茫然，然後迅速回歸了平靜。

&ldo;戴拉萊涅恩。&rdo;他的語氣十分肯定。

&ldo;嗯，中午好。&rdo;少女提起裙擺，笑嘻嘻地行了個禮。&ldo;怎麼，你需要點個人時間哭一會兒嗎，或者來個交易?我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麼，據我說知，沒有任何生物在你這樣的狀態失去力量‐‐你看，你四肢完好，也沒有瘋。&rdo;

艾德里安眯起眼睛。

&ldo;我可以告訴你他最後的遺言。&rdo;惡魔誠懇地建議，&ldo;或者我可以在將來幫你點小忙，你需要功績吧?哎，告訴我嘛‐‐&rdo;

幻境中的艾德里安沉默了很久。久到尼莫懷疑戴拉萊涅恩的眼球會先撐不住回歸深淵。

他終於開口了。

&ldo;可以。&rdo;他說，&ldo;如果我能有機會見證你的失敗……那麼到那個時候，&rdo;他頓了頓，&ldo;請你站在我的身後。這就是我的請求。&rdo;

幻境剎那間終結。

陽光化作月光，他們面前的赤紅眼球只剩淡薄的虛影。四個人沉默地站在原地，尼莫攥了攥被血濕透的袍子。沒人開口。灰鸚鵡並沒有被拉進幻境，它正沖他們拼命眨眼，整隻鳥拼命散發疑惑的氣息。

&ldo;交易完成，我們還會見面的。&rdo;戴拉萊涅恩聽上去很愉快，&ldo;夜安。&rdo;

終於，奇妙的聲音漸漸消散，惡魔回歸了深淵。他們面前只剩寧靜的夜色。

&ldo;謝謝您，萊特先生。&rdo;艾德里安微微行了個禮，&ldo;準確地說，謝謝你們‐‐薩維奇小姐，就剛剛的逃亡方式來看，你們本不用等我。&rdo;

安挪開目光。

&ldo;如果我們繼續在一起行動，我會為各位帶來麻煩。請允許我就此告別……如果將來有機會再次相遇，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一定盡力相幫。&rdo;

&ldo;怎麼，不去告發尼莫?&rdo;

&ldo;安!&rdo;尼莫出聲制止道。

艾德里安輕輕搖了搖頭。&ldo;&l;存活&r;本身並不是罪。&rdo;他意有所指地答道。&ldo;他也證明瞭自己，不是嗎?&rdo;

&ldo;抱歉。&rdo;女戰士乾脆地低下頭，&ldo;……我為我之前的態度向你道歉，是我懷有偏見。&rdo;

&ldo;你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