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頁(第1/2 頁)

&ldo;我一直想問……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麼樣?&rdo;

&ldo;不知道!&rdo;灰鸚鵡氣呼呼地叫道，&ldo;總之不會有什麼好事。如果最糟的情況發生，這趟我就只能當只該死的鸚鵡啦‐‐你知道上來一趟多不容易嗎?&rdo;

&ldo;也就是說，你不會死。&rdo;

鸚鵡止住話頭，狐疑地瞪著尼莫。

&ldo;按理來說上級惡魔不會被束縛住，更不會聽人指令。但就剛剛安的態度來看，傭兵公會應該有控制上級惡魔的辦法。&rdo;尼莫緩緩說道，語氣中依舊殘餘了幾分不確定。&ldo;理論上，他們應該不會允許它……呃，她到處亂跑。也就是說……&rdo;

奧利弗像是猜出了他想說什麼，翠綠的眸子裡帶了些驚訝。

&ldo;……假設巴格爾摩魯沒有說謊，它自己確實是上級惡魔，而上級惡魔之間需要先行廝殺。那麼我……我或許可以把那東西所有的注意力吸引住。只要找到公會設好的控制邊界，她夠不到我，我也可以繼續拖時間，我不信他們會允許她長時間遊蕩在外。&rdo;

&ldo;你瘋了嗎?&rdo;灰鸚鵡怒氣沖沖，就差一翅膀扇上去。&ldo;多管什麼閒事!&rdo;

&ldo;……但這個辦法理論上可行，不是嗎?不試試看的話我得做一輩子噩夢。奧利弗，你和安帶著那些人離遠點，我把它引開，如果沒成功的話‐‐&rdo;

&ldo;我跟你一起去。&rdo;奧利弗打斷了他的話，表情鄭重而認真。

&ldo;你……&rdo;

&ldo;你沒有戰鬥經驗，可能在找到法術邊界前就被抓住。&rdo;奧利弗一字一頓地說道，&ldo;不用擔心武器問題，我也有我的手段。&rdo;

&ldo;你們根本就不清楚上級惡魔的力量!&rdo;灰鸚鵡一副被侮辱了的架勢，&ldo;你們兩個愚蠢的‐‐&rdo;它被憤怒卡住了喉嚨，想不出更惡毒的詞來攻擊面前兩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蠢貨。

&ldo;厲害點的惡魔術士都能毀掉一座城，上級惡魔的力量我確實無法想像。&rdo;奧利弗沉聲道，&ldo;所以呢?趴在地上，祈禱誰來救我們嗎?我可不喜歡心安理得等人為我拼命‐‐更何況，我欠這傢伙的人情已經夠多了。&rdo;

安的符咒冊眼看就要被撕光，從林子裡逃來的人本能地蜷縮在離紅霧最遠的屏障角落。乳白色的光輝變得透明，嘎吱嘎吱的擠壓聲愈加響亮。

&ldo;安!&rdo;尼莫朝女戰士的方向大喊。

女戰士蒼白著臉轉過頭，正對上黑髮青年滿臉強作鎮定的笑容。

&ldo;我們有個主意，先走一步啦!&rdo;尼莫朝那片猙獰的紅霧轉過身去，嘴裡大聲招呼著。奧利弗則跟在他的身邊，細心地掃視草坪，指望撿到把被拋棄的武器。&ldo;你躲遠點，記得明天幫我們挑任務‐‐&rdo;

他們靠盲目的樂觀和渺茫的希望支撐，向著死亡的方向奔跑。安熟悉那種年輕的氣勢‐‐天真而愚蠢，總是預設奇蹟會發生，自身會成為千萬人中的那個特例。

就像多年前的她自己。

她沒有阻止他們，也沒有回應他們。沒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