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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說?&rdo;奧利弗在講述的過程中已經老實地坐下了，只剩尼莫一個倔強地站著。

&ldo;級別高點的惡魔，被召喚出來後的第一件事是攻擊召喚者。&rdo;安說，&ldo;簡單來說，有點腦子的生物都不願意做白工‐‐它們需要確認未來主人的實力，召喚者太弱意味著它們多半討不了什麼好處。如果召喚者被殺，惡魔接下來就可以來個自由的免費旅遊，吃夠玩夠散著步回歸深淵。&rdo;

她看了奧利弗一眼。&ldo;有實力的人也做不出召喚枯枝水母這種事，如果我沒猜錯，那個召喚者八成已經被吃到渣都不剩啦。你的父親應該是趁惡魔還沒有完全自由，強行轉移了召喚儀式……大概是為了保護鎮子吧。&rdo;

&ldo;可是他……&rdo;

&ldo;接下來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了。&rdo;安說，沒給奧利弗留出提問的時間。&ldo;這個才是重點‐‐根據記錄，目前能做到強行轉移儀式的人類只有惡魔術士。你的父親身上有什麼異常嗎?&rdo;

&ldo;我敢發誓沒有，我父親絕對沒有任何異化。&rdo;

&ldo;那就剩一種可能性了。&rdo;安說，&ldo;獲得人類軀體的上級惡魔也能做到這一點。&rdo;

&ldo;不可能!&rdo;奧利弗還沒來得及回應，就有人替他尖叫了。灰鸚鵡大搖大擺地踱了過來，口氣充滿自信。&ldo;我見過那個男人，他絕對不可能是上級惡魔!如果是的話我絕對能察覺到‐‐&rdo;

&ldo;你?&rdo;安揚起形狀好看的眉毛，&ldo;靠什麼察覺，階層壓制?&rdo;

&ldo;放屁。&rdo;灰鸚鵡輕蔑地回擊，&ldo;靠同級的氣息!如果我們不想讓那些低階垃圾發現，那可有的是方法‐‐但同級可是絕對瞞不過的。&rdo;

安深深地看了它一眼，接著用手把它堅定而緩慢地撥開。灰鸚鵡氣得毛都炸了起來，非常不像鸚鵡地一頭扎進旁邊的灌木。

&ldo;我們說到哪兒來著?&rdo;她板起臉。&ldo;哦是的，奧利弗，你父親在你面前用過魔法嗎?&rdo;

&ldo;用過，不過只有一次。&rdo;奧利弗說，&ldo;很普通的幻術，我想無法作為參考。&rdo;

奧利弗似乎沒有因為安的說法而動搖，尼莫懷疑他一開始就根本不打算相信這套說法。不過他完全可以理解‐‐老拉蒙搞不好只親手傷害過路標鎮的蚊蟲，旅店的生肉都是從屠夫那購進的現成貨。他們這兩天的震驚份額早就透支了，不需要額外的打擊。

&ldo;好吧。&rdo;安顯然發覺了兩人的不快，她抬起雙手，做了個認輸的姿勢。&ldo;那麼跳過這個問題。儀式轉移後惡魔也會轉移目標，這大概是你父親要你殺死他的原因。&rdo;

奧利弗猛地抬起頭。

&ldo;假設你們說的是實話，你們相遇時他真的快要死了，那麼轉移儀式只能給軍隊爭取到一點時間。如果他當時正把惡魔往鎮外帶，估計就是做的這種打算。&rdo;她嘆了口氣，&ldo;但如果這種對抗中召喚者被第三方殺死，算單純的召喚失敗‐‐按照法則，惡魔會被立刻送回深淵。&rdo;

&ldo;除了保護鎮子我想不到別的理由。&rdo;安聳聳肩，&ldo;我為我剛剛的說法道歉，如果你們沒撒謊，拉蒙先生可不算什麼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