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2 頁)

衛戟臉色有些發白，他怎麼也想不到褚紹陵會來自己屋子裡，更沒想到自己藏得好好的那幅畫怎麼就被褚紹陵發現了，衛戟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整個人愣在門口。

原本是褚紹陵來衛戟屋子裡翻東翻西，如今被撞破了反倒是衛戟尷尬，褚紹陵坐下來將手裡的畫紙展開，輕笑：&ldo;這是你的？&rdo;

衛戟咬了下唇，跪下道：&ldo;回殿下……是屬下的。&rdo;

褚紹陵笑了：&ldo;這明明是我畫的，怎麼就成了你的了？&rdo;

衛戟有些著急，私藏皇子筆跡這是大罪，衛戟才十四歲，心裡到底還是害怕的，但還是堅持道：&ldo;殿下……這是屬下的，求殿下……還給我。&rdo;

衛戟臉色發白，拿著小布包的手都有些發抖，褚紹陵心裡暗悔，不過還是個孩子，自己總是逗他做什麼，褚紹陵放柔聲音：&ldo;你喜歡水墨畫？我再給你畫一幅好不好？喜歡什麼的？&rdo;

衛戟聞言忍不住抬頭看褚紹陵，愣了下道：&ldo;屬下……屬下不敢勞煩殿下，殿下能把這幅畫……還給屬下就好了。&rdo;話是這麼說，褚紹陵卻看出來衛戟臉色有些發紅，是害臊了嗎？

褚紹陵輕笑，走近將人扶起來，剛還自責不該逗他，但這會兒這麼近的看著衛戟褚紹陵還是有些忍不住，手上一用力將衛戟拉近幾分，衛戟下意識要躲，但看著褚紹陵另一隻手上拿著的畫紙還是堪堪忍住了，褚紹陵握著衛戟的手腕低聲調笑：&ldo;你還真看重這東西，那日那麼不通情趣，如今為了這張破紙倒肯聽話了。&rdo;

衛戟垂首抿著嘴唇不說話，褚紹陵心情越發愉悅，開恩將手裡的畫給了他，衛戟拿到畫紙瞬間從褚紹陵手裡掙脫開，退後幾步，小心的將畫紙疊好收進懷裡，警惕的看著褚紹陵，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喃喃道：&ldo;屬下……不敢冒犯殿下。&rdo;

&ldo;你躲什麼？我還能再搶回來？&rdo;褚紹陵失笑，走到書案前翻看，抬頭看了衛戟一眼，道：&ldo;愣著做什麼？過來磨墨。&rdo;

衛戟實在不知道褚紹陵想做什麼，也不敢問，只得走近站在一旁幫著磨墨，褚紹陵翻了半日只找出一張原絲絹來，倒是能用，又挑了隻合適的筆，沾了沾墨汁作畫。

褚紹陵略想了想，提筆畫了一處山崖，山崖陡峭，崖上掛著一輪明月，幾片薄雲，褚紹陵換了只筆，畫起人物來，這次畫的不再是褚紹陵和褚紹陽，褚紹陵的丹青一絕，幾筆將衛戟的輪廓勾勒出來……

山崖上衛戟席地而坐，正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身邊褚紹陵慵懶的坐著，側過頭看著衛戟，嘴角含笑，像是在說著什麼，兩人手邊還放著一罈子酒，情形恬靜又溫馨。

褚紹陵換了筆繼續，快一個時辰才將這幅畫完成，比給褚紹陽的那副還要功夫，褚紹陵換筆蘸了焦墨，題字：贈衛戟，天啟十三年冬。

褚紹陵取出自己的私印，印在右下落款，褚紹陵收起印章來柔聲輕笑：&ldo;給你的，不比你那副好很多？&rdo;

褚紹陵轉頭看衛戟，衛戟眼睛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紅了，褚紹陵失笑：&ldo;這是怎麼了？你不是喜歡這畫麼，我好好的給你畫一幅你怎麼倒不開心了？&rdo;

衛戟垂首，啞聲道：&ldo;屬下當不起殿下厚愛。&rdo;

褚紹陵心裡嘆口氣，衛戟的性子他大概也摸清了，心地夠好人也老實，只是太過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