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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謹博瞭解了衛國的爵位制度後,對樂怡郡主的地位有了更深的認識,在國公府,就是世子成晟然的身份都比不過樂怡郡主,如果她願意,可以要求所有人給她行禮。
沒想到樂怡郡主竟成了國公府最粗的大腿。
霍謹博放下《衛國志》,在心裡感嘆一句,然後拿起京報。
衛國的京報和後世的報紙不一樣,它是以小冊子的方式呈現,整體為長方形,用黃色竹紙當封面,封面左上角書寫「京報」二字,右下角則標明出版報房,霍謹博手中的京報是出自聚文報房。
京報裡頁同樣用竹紙印刷,京報和現代報紙還有一點不同,就是京報沒有中縫,它左右兩個版面都是緊緊挨著,沒有留白。
因為京報都是手工印刷,所以有些版面的墨色不勻,或濃或淡,不過字跡還是可以看清楚,對閱讀影響不大。
霍謹博想要京報,就是想知道如今朝堂的局勢,他到底不是純粹的古人,不會將目光侷限在清芷苑甚至國公府,後世的靈魂讓他有天然的大局觀。
朝堂就是一個泥潭,稍有不慎就會陷進去再也出不來,但國公府已經在泥潭中,霍謹博必須關注這些朝廷大事,萬一國公府這艘船要沉,他必須要早作打算。
一連看了十份報紙,霍謹博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是真沒想到會在風口浪尖之際來到這個世界。
如今的朝堂用四個字來形容就是五子奪嫡。
五子奪嫡並非是五個皇子競爭皇位,實際上真正有意皇位的只有三人,但有資格參與進來的卻有五個皇子,其中四皇子是二皇子黨,九皇子是六皇子黨,這兩對都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屬於天然的同盟,大皇子獨成一派,卻最得永康帝歡心。
永康帝總共就這五個成年皇子,其他的都太小,還沒有能力和哥哥們掰手腕,若是永康帝能多活幾年,朝堂上的形勢或許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不過霍謹博看永康帝把每日一早朝,改為三日一早朝,再改成現在的三日一小朝,五日一大朝,就知道永康帝的情況不容樂觀,恐怕快到油盡燈枯的地步,也怪不得這些皇子現在爭得這麼厲害,霍謹博都能看出來的事,他們沒道理看不出來。
古往今來,凡是奪嫡之爭必定伴隨著血雨腥風,尤其在永康帝沒有嫡子的情況下,好像立哪個都可以說得過去,更是給了每個人希望。
這個位置旁人能做,為什麼自己不能做?
基於這樣的心理,各位皇子為了能坐上那把椅爭得是頭破血流,朝堂也被他們攪得一團糟,每空出一個官職,幾個皇子都想安插自己的人,然後各皇子黨的大臣就得吵一回。
霍謹博嚴重懷疑永康帝就是被他這些兒子氣病的。
不過外面的事和霍謹博關係不大,他關心的是國公府。
成國公能徵善戰手握兵權,又是永康帝最得力的心腹,不管怎麼看,都是各個皇子力爭的物件。
但國公府一直處於中立,不和任何一個皇子接觸,眾皇子雖然心中不悅,但看誰都沒得到,心裡也就平衡了。
但這一平衡卻在一年前被打破——樂怡郡主在宮宴上對九皇子一見傾心,從此開始瘋狂追求九皇子,追得是轟轟烈烈,人盡皆知。
眾人對成國公的印象,一是英勇善戰,二便是護短,而且是極其護短。
因樂怡郡主生母早逝,成國公又需要鎮守定州,無法陪伴女兒,因此對這個女兒是極盡寵溺,他護短的屬性在女兒身上更是體現得淋漓盡致。
在眾皇子看來,若是能娶樂怡郡主為妻,那基本上就意味著把成國公拉攏到自己陣營。
一時間,六皇子黨興高采烈,恨不得敲鑼打鼓來表達自己的喜悅,但大皇子黨和二皇子黨就不高興了,手握大權的重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