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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澤笑了起來,&ldo;身為皇帝的妃子,該怎麼做你自然清楚,如果不快些解決,難道你要等著東窗事發嗎?&rdo;我攥緊拳頭,卻又無法反駁,肚子裡的孩子總歸是隱患,我大仇未報,難道就這樣再死一次嗎?我不甘心!
當天晚上,太后讓蓮芳來看我,我病懨懨的靠在枕頭上,喝著琥珀剛剛拿來的被宇文澤掉了包的藥。
&ldo;貴妃娘娘,太后娘娘讓奴婢跟您說一下,她準備借著老將軍和少將軍在邊關大捷之際,向皇上提出封您做皇貴妃。就這兩日了,您可要好好的調理,儘快好起來才是啊。&rdo;
我看著她,微微點點頭,楚楚可憐的說:&ldo;勞煩姑姑轉告姑母,夢兒謝她為我前景謀劃,夢兒定當配合太醫醫治,定不會壞了姑母的事情。&rdo;
這些日子我算是看明白,在太后那裡討好,就要用盡心機讓她用著順手才是。她亦步我亦趨,才不會有錯。這亦步亦趨之間,我才能找到出路。
這些日子靳旬不進後宮,大喪的戲,他還沒有演完,帝後情深已經頌揚的人盡皆知了。對於那些愚昧的人,這確實抵掉了不少他用那血腥手段登上皇位的惡名。畢竟一個用情至深的皇帝,一個對於滅族佞臣的女兒都如此情深的帝王,怎麼會是一個冷血的人呢?
睡不著覺,我又拿出宇文澤留給我的那個錦盒。如此華麗的盒子,裝著如此卑劣下賤的東西,就如這個皇宮一樣。月光從窗外灑進來,我赤著腳踩在冰涼的方磚上。銅鏡裡彭語夢那張精緻的臉,此時被我塗得暗黃枯乾,加上那雙無神的眼睛,儼然老了二十歲。
女人總是愛美的,可是看著這張臉,我卻有一種痛快。這種小家子氣的報復略顯猥瑣,可是,卻實實在在的讓我心情好了一些。
拿起一旁的棉布帕子,沾著瓶子中的玫瑰露,我一點兒一點兒的擦掉那層黃色面具。許是時間太久了,這黃色已經侵入肌裡。不過也好,一下子白回去,我之前的戲不就白唱了。想來太后安排冊封也要些日子,正好讓這病容慢慢退去。
月光突然一暗,我嚇了一跳,以為又是那個該死的宇文澤。看向窗外的天,方才鬆了一口氣。一塊烏雲擋在那裡,雲邊被月光鑲了一圈兒銀邊。
正文 第十章 勾引來的溫存
天亮了,我閉上眼睛,耳邊傳來細碎的腳步聲,應該是珊瑚。琥珀總是死氣沉沉的,我聽的出來。
果然,門開了,一陣食物的香氣飄來,我昨天因為裝病沒有好好吃飯,肚子沒出息的咕嚕直叫。想裝睡是不行了,睜開眼睛,嚇了我一跳,珊瑚身後竟然跟著靳旬。
&ldo;皇上……&rdo;我嚇得一下子忘了自己在生病,不過好在一夜失眠,讓我聲音沙啞。
見我掙扎著要起來行禮,靳旬忙走了過來,坐在我床邊,按著我的肩膀,讓我躺好。
&ldo;昨天皇后起棺,朕沒有閒暇來看你。夢兒可怪朕?&rdo;他的聲音溫柔,因為這些日子的疲憊,凹陷的眼睛裡濃的化不開的深情。
我強忍住別過臉去的衝動,臉上擠出一抹懂事的笑容,說:&ldo;皇上心中有夢兒,夢兒就知足。哪裡敢怪皇上呢?&rdo;
靳旬嘆了口氣,欣慰的說:&ldo;知我者,夢兒。&rdo;
知你者不是範靜莊嗎?我心中嘲笑。我不是個戲子,可是卻被逼成了戲子。眼中的羞怯蓋住了本心的嘲諷,我用嬌羞回應著他的柔情。好一對狗男女!
&ldo;好了,夢兒,朕要走了。朕過來看看你,也放心了。&rdo;說著,靳旬站了起來。走到珊瑚旁邊,說,&ldo;好好伺候你們主子。清粥小菜若是不合口味,只管去給御膳房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