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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聽到秦麗和宋曉兩個小護士為他惋惜;
他可以聽到嶽脩名囂張、猖狂的大笑。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我們不是兄弟嗎?為什麼這麼恨我?為什麼要害死她?
怨!
憎!
恨!
一片黑暗的精神世界中,陰暗負面的情緒像海嘯一般,一浪高過一浪,瘋狂湧動著,吶喊著、咆哮著,彷彿要衝破身體的束縛,毀滅這世上的一切!
彷彿衝破了某種界限,感知到某種不可思議的存在,無變黑暗的精神世界裡,突然燃起一簇猩紅的火焰,給嶽平生無邊黑暗的精神世界裡,帶來深深邪惡、混亂、殘酷的光亮!
「很有趣的思想……」
一張猙獰的、龐大到鋪天蓋地的恐怖鬼臉,彷彿掙脫某種束縛,出現在嶽平生的精神世界!
這張鬼臉遮蔽了嶽平生精神世界中的所有視野,森冷、惡毒的火焰,緩緩燃燒著。
在這張鬼臉面前,嶽平生只感到自己就像一粒灰塵那樣渺小。
這是什麼,魔鬼,還是夢?
恐懼、害怕這種感情好像已經不存在,嶽平生不帶絲毫感情的抬眼看著這張恐怖的鬼臉。
邪惡的豎瞳散發出奇特的光芒,投射在嶽平生身上,無邊無際的鬼臉上,漸漸顯露出十分有趣的神色。
它開口露出森森的獠牙,輕聲問道:
「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可悲的、沉浸在痛苦汪洋中的可憐蟲。你很有趣。」
「我有一個同樣有趣的建議,你想聽嗎?」
聲音詭異而浩大,似男似女,無邊的黑暗都沸騰起來,彷彿在雀躍,在歡呼。
這話語聲直接在嶽平生內心最深處響起,無比邪惡,無比寒冷,也無比的孤寂。
魔鬼的交易嗎?
魔鬼又怎麼樣?
我還有什麼可害怕、可失去?
意識世界中嶽平生彷彿將要溺死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發出悽厲的似哭也似笑的聲音:
「想要什麼?」
「靈魂嗎?正義嗎?善良嗎?」
「拿去吧,全都拿去吧!只要能讓我報仇,只要能讓我報仇!」
遮天蔽日的鬼臉則是發出毫不留情的嘲諷嗤笑:
「不不不……可憐蟲,你顯然搞錯了什麼,我可不是什麼魔鬼、惡魔,不要把這種低階生物與我相提並論。」
「你的靈魂、正義、善良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的建議,只會讓你失去一點點的自由,就像去玩一個有趣的冒險遊戲而已。」
此時的嶽平生根本不在意,狂笑道:「自由也好,遊戲也好,要怎樣都可以!報仇,我只要能親自報仇!」
巨大的猙獰面孔沉默的凝視著嶽平生,隨後——
「那麼,如你所願。」
「盡情享受復仇的快樂時光吧……」
病房中,嶽平生依然孤獨的躺在病床上。
而在下一刻,一股無邊的偉力於未知之處突然降臨,嶽平生的身體漸漸的從病床上浮起,小小的空間裡就像颳起了十二級的颱風,所有的雜物不由自主漂浮、飛舞起來。
病房外的醫生們包括秦麗和宋曉都無知無覺。
一股奇特的暗流一步步流遍嶽平生的全身,這股暗流每前進一分,他的意識就更清醒一分,同時對身體的感知掌控就多一分。
嶽平生緩緩張開眼。
「不是夢……」
發出似嘆息、似呻吟的聲音,看著自己蒼白削瘦的雙手,嶽平生體驗著彷彿再世為人的感覺。不過兩三個呼吸的時間,他對身體的掌控掌控與感知已經全部恢復。一股神秘力量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