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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小悠僵住了。
宋儒儒正在揀酸辣粉裡的花生米,咬得嘎嘣脆,不明所以地看著她。
「儒儒啊,你說我會不會突然轉運了?」
「你?」宋儒儒咂舌,「你八字又沒變,該衰還是衰。」
聽她這麼一說,童小悠瞬間安心了,把發票塞進錢包裡。
服務員笑眯眯地走上前來:「今天是新店開業抽獎活動的最後一天,您要不要去抽個獎?」
一聽抽獎宋儒儒立刻放下筷子:「好呀好啊!」
童小悠向來和這種事無緣,所以老實地站在一旁。宋儒儒搓著手躍躍欲試,可偌大的轉盤上禮物所佔比例不多,尤其是頭獎的電瓶車,大概只佔了1°。宋儒儒向來手氣不錯,也只抽到一包面巾紙。童小悠覺得挺好的,正好她想上個廁所。
兩人拿了紙巾就要走,服務員客氣地邀請童小悠:「小姐,您也轉一次吧。」
童小悠急著去廁所,隨手就是那麼一轉,看也不看就打算直接走。
轉盤一圈圈轉動,最後漸漸停下,服務員鼓掌賀喜:「恭喜!小姐,您抽中了頭獎——電瓶車一輛!」
童小悠呆了。
而這一切嚇壞了宋儒儒,「神婆」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家也不回就趕去找山上的師父。她覺得自己道行太淺,需要再修行三年。
擁堵的晚尖峰時段,主幹道的車輛緩慢前行。天氣悶熱,堵在路上誰都會心煩氣躁,喇叭聲此起彼伏。
非機動車道上飛快地掠過一道亮藍色,像是對擁堵交通最大的嘲諷。
「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
油門加到最大,晚風吹在臉上爽到心窩裡,不放聲歌唱簡直無法宣洩她內心的激動。沒錯,二十六年了!她,童小悠,終於,翻身了!
而此時的陸星成一手纏著紗布一手在鍵盤上敲打,手掌縫了五針,這是陸星成三十年來第一次受傷。雖然不太習慣,但他還在連夜撰稿回擊路任的抨擊。daly頂著一張哭臉走進來,陸星成自信地問:「秀場那邊反響如何?」
今天是《chic》一季一次的換季秀,關係著下一季度各大品牌在雜誌的廣告投放。無論關於陸星成的神話有多少,可歸根結底支撐他的還是雜誌的銷量和廣告投放量。神話之所以是神話,是因為它可以化一切為利益。
daly聲音低沉:「t臺出現問題,溫惜從臺上摔下扭傷了腳,現在走秀已經中止了。」
陸星成神色沒有任何的異樣,反倒勾起嘴角笑了:「你把這個稿子寫完發出去,我去看看。」有趣,他活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新鮮事。
daly得令坐下,看到陸星成拿起車鑰匙向外走,他急忙說:「溫惜住在省二院。」
陸星成人已走出辦公室,只有聲音傳來:「我是去秀場。」
daly憐惜地嘆了口氣:「直男真無情。」
週末的c市,十字路口的交通擁堵得嚇人,陸星成的藍色跑車在長長的車流中格外扎眼。幾輪紅燈結束,陸星成的車都沒能過這個路口,儀錶盤上的油表紅燈亮起提示油量低,再這麼耗下去估計連秀場都開不到。
陸星成從直行道轉向了右轉道,打算繞開這條路。右轉綠燈亮起,前車移動,他一腳踩下油門。忽然非機動車道上一輛藍色的電瓶車沖了出來,陸星成急轉方向避讓,纏著紗布的手一時失了力度,砰的一聲,車身猛烈震動然後停下。
他和正在直行的一輛跑車撞上了。
兩輛跑車對撞,即便不嚴重,全碳纖維的外殼還是慘不忍睹,尤其是對方的車身,幾乎被陸星成的法拉利擦得面目全非。
兩輛車主同時下車,連帶著電瓶